“是的,双方兵力基本相等。闯军的主力是李自成的老营,而吴三桂的主力则是关宁军。论综合战力,闯军勉强能占一点点上风。”
“那我们怎么做?”
“我们这一千人的任务就一个:收集战马。你告诉下面的人,打仗的时候不要往前冲,等到李自成老营上阵的时候,全都就守在边上收集无主的战马,越多越好。不管是哪一方杀过来,就躺地上装死,等敌人走了就继续收拢马匹。”
王承恩被这奇怪的命令整懵了,他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也从没听过这样搞笑的打仗方式。
朱由检看着不解的王承恩,说:“我让老弱妇孺乘机出城,是因为现在京城已经开放,这些人分散出城目标小,不会引起留守闯军的注意。咱们偷了那么多银子,如果再把工匠都转移走,就会立刻露陷。所有,先遣队可以走,工匠必须暂时留下。
这么多的工匠,要想在短时间里撤离,靠两条腿是跑不过追兵的,这就需要大量的马。现在整个北京城,能买的骡马已经被我们买的差不多了。再要想弄到马,就只能靠在战场上收缴。你认为咱们有实力去缴获战马?所以,只能偷了,而且只能在战场上偷,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自己手上的这一千人打战是肯定不行的,上了战场不顶事,不如乘机捞点战利品。王承恩一听就懂了,这种事情,他在东厂的时候没少干,面对面战阵厮杀东厂不行,可是轮到使诈,偷梁换柱老好处,他也是老油子一个。
二人正商量着怎么安排,营外急匆匆进来一个人。朱由检趁着篝火一看,是姚海回来了。
“禀将军,事情办完了,我是提前走的。”
“信留给李岩了?”
“我把信留在营地,然后悄悄溜走的。走到十五里的时候,发现牛金星带的人马正在集合,估计正准备动手。”
“那你怎么肯定李岩会在攻击之前看到信?”
“李岩一路上对我看得比较严,要不是已经进入山西境内,李岩放松了警惕,我估计还找不到机会溜。”
朱由检对李岩的感觉不错,此人有大局观,有战略眼光。要是就这么轻易的让牛金星杀了,朱由检觉得有点可惜,索性提前安排,给李岩透了个消息。
话说姚海溜走之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被监视的士兵发现了,李岩也顺利的拿到朱由检写给他的信。
朱由检在信里直接写到李自成准备对他动手,李岩是不信的,毕竟他跟了闯王有些年头了,李自成对他算是有知遇之恩。不过,信与不信,还是要派人核实一下的。
“报!身后十里,有大军正在赶来。”李岩的夜不收直接探查到了身后的追兵,这一下李岩急了。不管来的人是哪一方,都不是好事。自己带着两千万银子呢。
“可曾看到旗号?”
“没有旗帜,但是穿的是闯军的衣服。”夜不收的回答基本证实了信的真实度。如果是友军,怎么可能不打旗号追赶自己。
“报!银箱里的银子有问题。中间全都灌了铅。”另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赶来报告。跟随押运银车的人跑了,这事本身就蹊跷,李岩不可能不怀疑银子是不是有问题。
现在好了,银子是假的,牛金星又带人追杀过来,李岩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何况牛金星就是来杀他的。
“将军,咱们怎么办?”追兵马上就到,手下一个个都有些惊慌失措。
银子被掉包显然和牛金星的追杀无关,不然对方不会通知牛金星是来杀自己的,这根本就不是一伙人。既然不是闯王的人,那又会是谁呢?李岩想起了当初找到崇祯尸体的时候,有宫里人指认说可能不是崇祯皇帝。
李自成为了尽快结束大明的统治,硬生生的说找到的就是崇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李岩想到了那个小小的面具军官,然后摇摇头。不可能,他是闯军的一个军官,怎么可能是崇祯呢。
可是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此刻都已经把自己逼入了绝境了。李岩想起了信里写的,让他遇到险情先去河南。
对啊,河南才是李岩的大本营。哪里不光是李岩的老家,还有红娘子带的队伍也正在河南驻扎呢。想到温柔的红娘子,李岩带着手下,丢下银车,头也不回的一路狂奔,直奔河南而去。
牛金星没有截杀到李岩,却截获了李岩丢下的银子。虽然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可是牛金星还是让人带着银车,一路高高兴兴的朝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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