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公家待了三天后,陈墨虚一家返回县城。
雨后的路上,散发着草木清新气味。
来时急切,归家缓,马车慢悠悠地走着。
陈墨虚打开外公给他准备的锦盒。
笔墨砚,另有两刀宣纸,俱是徽州宣县所制。
笔有三根,紫毫,狼毫,兼毫,都用上好檀木所制。
砚台也不错,不过比起他曾钓上来的那块,就差了一些。
另有五枚墨条,用红纸包着。
“嗯?”陈墨虚将笔砚放下,拿起其中一枚墨条,打量着:“难道我看错了?”
他好像看见有莫名的光泽闪过。
“墨儿怎么了?”刘敏磕着西瓜子问道。
“没事。”陈墨虚摇摇头,又好奇道:“对了娘,上次爹说那个树是怎么回事呢?”
刘敏笑了笑,“这个呀,其实也没啥...”
“当年娘和几个小姐妹,上山踏春游玩。”
“没想到突然窜出一头大野猪!”刘敏张着手臂比划道:“起码有你爹三个大!”
“咳咳!”正在赶车的陈达咳了几声。
“当时我和小姐妹都吓呆了!愣在那动不了!”
“然后呀!”刘敏笑着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那个场景。
“我就看见你爹从那旁边的大树上跳下来!挡在我身前!”
“然后念了句什么,就冲上去把那大野猪按倒在地!”
“哎,你爹那个时候就像天神下凡一样!”
“他身形魁梧,长得也还行,我回家之后就乱了心思,总想着这个男人。”
“你爹呢,也时不时的来看我。”
“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刘敏看着陈墨虚温柔道:“你外公那个时候不同意。”
“但其实也宠着我,不然我怎么能从家里溜出去”
刘敏笑着,“一开始的日子虽难,但是这么多年了,不也过来了!”
“娘也不求其他,只盼着咱们一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
这几日一如寻常,早晚练功,学业功课。
到了晚上,陈墨虚取出锦盒,准备将上次外公送的新墨用一用。
“奇怪,怎么少了?”他把五枚墨条放在一起,就发现边上的四枚好像都少了一点。
笑了笑,陈墨虚没有多想,磨墨是个细致活,他静下心来。
这上好徽墨,以松烟为主,和入冰片、丁香、麝香等物,磨时有阵阵馨香,令人愉悦。
砚台用的是之前钓上来的,鱼鲤戏珠砚。
提笔沾墨,书写很是顺滑,质地细腻,黑亮润泽凝而不散,香气清幽。
“真是好墨!”盯着手中墨条,陈墨虚笑道。
时候不早,随手将墨条搁在桌上,也不去管它。
吹灭蜡烛,陈墨虚自顾躺下,合上被子。
随着呼吸吐纳,功法牵引,有肉眼难见的曼妙月华,透进屋内,轻灵婉转如丝如带,绕着陈墨虚转了一圈又飘向窗外。
“呀~!”一声如针落般的惊呼响起,随后又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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