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同食,那是亲密的人才可以做的她和夫子是夫妻,自然是可以的可那姑娘不可以!
一碗粥,几乎全部都到了鱼乐的肚子中,谢之欢看着空了的碗,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投食的快乐,叫谢家夫子满意得很。
“鱼乐若是无事去照看咱们家的瓜果蔬菜也好,或是同后院的牲畜玩闹也罢,只一点,那外面的人,莫要理会便是了。”瞧着外面的时辰,谢之欢叮嘱着自己的小媳妇道。
“嗯。”闻声,鱼乐虽是不明白其中缘由,却也是乖乖巧巧的答应了。
外头,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边瞧着的小孩儿们,不曾错过了刚才的任何他们看到他们的夫子就只瞧了那个刚才说话不善的人一眼,她便被吓得腿软了。
一时,龙虎沟的孩儿们不约而同的想着,能做文章的夫子只看了那人一眼,就叫那人胆战心惊的软了腿,这就是读书的力量吧!
至于谢容安,她听不清谢之欢和鱼乐说什么,可是瞧着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模样,喉头犹如哽咽了一个馒头般,堵得慌。
当真是堵得叫她的心都被什么压住了一样。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他可是东越的摄政王,是她的皇叔,是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就可以对一个贫贱如尘埃的山野妇人如此
明明她才是他应该关心问候的人,明明应该是她站在他的身侧,同他低声耳语的!那个贱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啪
微不可闻的断甲声,如锐利的剪子划破上好的丝绸锦帛,回荡在谢容安的脑海心头。
屋门外,谢之欢站得从容沉稳,目光望着简陋的学堂棚子,从容不迫的走了去。
书声,风声,交杂在了一起,叫沉寂的四周多了生气。
白昼暑日,在这日过的格外漫长树间的蝉鸣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的心头都生起了几丝浮躁之气来。
“皇叔究竟要如此下去到几时!”好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谢容安怒色匆匆的走到了谢之欢的面前,开口便道甚至于还将他手中的书册夺走了去,一把扔在了地上“东越朝势不稳,局势动荡,皇兄一人之力势单力薄,苦不堪言不说东越国内有权臣作乱,便是西边苍霖虎视眈眈,南境扶云就足以令东越上下惶恐不安。皇叔如今这般作态,弃之不顾是要置东越于何地?皇叔,你到底意欲何为?若是东越一朝国败,皇叔以为你还能如现在这般闲云野鹤不成?”
四周刹那寂静。
谢容安身后的一众人纷纷低眉垂首,悬着一颗心,紧张得厉害而学堂上的一众孩儿们亦是纷纷收住了声音,眼睛直看着谢家夫子和那生气的人。
“皇叔,对上你对不起东越列祖列宗,对下你对不起东越百姓,你当真叫容安寒心!”又是一句话落下,谢容安直视着谢之欢的眼眸,当瞬红了眼睛,眨眼的工夫,眼泪珠子就好似夏日突如其来的雨般,滴答落下,而后快速隐入衣裳袖口,黄土尘埃中。
而后一个抬眼的工夫,谢容安的面上不曾有半分泪意,端得是十足十的公主架势,一派皇家威严的姿态,而刚才的一幕就仿佛是一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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