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放松攻势,麻痹黑狼的心理,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一举杀死他。
一声短促的哨响突兀传来,所有人神情都是一变。看着黑狼回过神来,水壶在心里气急败坏地大骂:该死,就差一点,黑哨子,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就在杀了老鬼头之后。
马上,一声悠长的哨声继续响起。老鬼头和他的手下脸色一变。
短促带表人数,悠长代表棘手。
一个很棘手的人吗?
水壶加紧了攻势,想要赶快杀死黑狼,正在搜寻的两个人放慢了速度,等待着老鬼头的决定。
烟叶的味道在老鬼头的口鼻间弥漫,刺激着他的大脑。
“老大。”黑哨子突然从远处的山丘跑来。
老鬼头的眼神一变,不再漫不经心,愤怒与杀意显现。
黑哨子看着老鬼头毫不掩饰的杀机聚集在自己身上,僵硬了一下,知道自己擅离职守的举动坏了规矩,如果自己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不是这一次就是下一次,老鬼头一定会杀了自己。
“嘭”的一声传来,黑哨子知道自己不用解释了,来不及了。
看着黑哨子一言不发,水壶有点诧异,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这是明显挑战老鬼头的规矩之后又要挑战老鬼头的尊严啊。
望风的人,一前一后,没有命令只能坚守遇敌,这是规矩。
“嘭”的一声。
第二声,黑哨子在心里默念到,老鬼头神色一变,他也听到了。
但第三声,第四声传来,终于其他人也听到了。
一个人影踏着月光而来,从一个山丘跃到另一个山丘,如同巨猿。
“嘭”比之前都更加清晰,更加沉闷,也近在咫尺。
快,快的不可思议。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经落在了刚刚黑哨子所在的山丘。
背对圆月,看不清面容,红色的眼睛瞩目,黑红色的短发飘舞。右手的巨大石棒反倒成为了次要的背景,左手的两个狰狞的兽人头颅只是随手的战利品。
老鬼头眼睛凸起,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影,他不容许自己示弱。水壶停止了对黑狼的攻击,看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眼,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黑狼更是震惊地看着艾文右手的石棒。
他和野狼今天上午才遇见了拿着这个石棒的兽人,九级的兽人并不是一点辨识度都没有。暗自庆幸自己和同伴逃出升天,但没想到晚上就看到了这个兽人的头颅。
野狼发誓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容许,他一定会邀请艾文一起去喝一杯,问问艾文怎么制服这个大家伙。当然即使现在时间地点不合适,他也很像邀请艾文喝一杯,“顺便”带着同伴离开老鬼头。
艾文借着月光到是可以看到他们每一个人,一共七个人,一个人藏在沟壑中,看样子还有一会才能被那两个搜寻的人发现。
艾文没有掺和进去的想法,作为佣兵,这种事经历的不少,听说的那就更多了。
艾文从侧面绕着山丘而过。先锋要塞东门出城有一条山谷,任何人只要不会飞,都得从那里过,而这几个山丘就在山谷外面,绕也绕不过去的。
艾文从“战场”侧面而过,没有打扰他们的意思,有人轻松了一下,有人焦急,但他们都没有开口,他们在等待。
“咦。”一声疑惑从艾文嘴里发出,寂静的月色下,清晰可闻。
艾文紧紧地盯着老鬼头干枯丑陋的脸,又和那双疯狂可怖的双眼对视。
无论哪个世界,时间都是最为公正的存在。
在时间的洗礼下,历时长久的东西总会散发出时间的痕迹。
无论一个人怎样化妆,都很难由青涩化为成熟,由成熟化为青涩。细微的东西总会出卖他们,最明显又最细微的,是眼睛,是气质。
这个“老”佣兵不确定是否化妆,但他历经世事的沧桑与疯狂,再明显不过。而且艾文也不觉得这个世界的佣兵会化妆。
那个这个“老”佣兵究竟几岁?
四十?
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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