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送你走……”黑衣人提剑,正要落下。不知怎么的,黑衣人自己喷出了一口血,死了。
“二弟!”易云芝被刚出现的易庆扬救下了。
风尘仆仆的易庆扬朝易云芝点了点头,提剑就去帮阿澜解决剩下的人。
“王爷……”易云芝转身跪倒在万俟明的身边,将他翻过了身,“王爷,你醒醒,别睡,我们带你去军营,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易云芝抱着万俟明的头,眼泪不断下落,止不住的落,这种即将要失去的感觉,比当初离开王府还要疼。
原本易云芝里衣中藏着的墨绿色巾帕,此刻正在染血。
那边终于解决完毕,阿澜和易庆扬快步来到易云芝身边:“我们走……”
军医说,王爷的伤口很深,直直刺穿的腹部,他用了三个时辰才将伤口处理好,可是,王爷活不活得过这几天,就要看他自己了。
易云芝哭了,哭的眼睛红肿,哭的肝肠欲断。
“小芝…”忙到天黑的易庆泽终于踏进了医帐。
也不管易庆泽还穿着一身尘土的戎装,易云芝扑在了哥哥的怀中,哭的更大声了。
“唉……”易庆扬拍拍亲妹的背,“都是当娘的人了,怎的还这么爱哭。”
虽说易庆泽远在边关,对易云芝的事还是很清楚的,他也有同云芝传信,知道她在四妹那儿生活的很好。却不知怎的有碰上了这王爷,还出了这档子事,而今他这向来沉稳的妹妹,竟哭的如此凄惨。
“哥,我不想他死……”易云芝在易庆扬怀中闷着声说道。
易庆扬扶着自家妹子的肩,将她慢慢拉开:“尽人事听天命,你可懂?”
“若是他熬得过,便无碍,要是熬不过,那也是他的命。”
易云芝怔怔地看着易庆泽,这般话,像极了爹爹:“我留在这里照顾他。”
“好,有什么需要,派人来说一声。我和二弟还有些事要说……”
“哥,”易云芝回头看了看榻上躺着的人,“我跟你去,我也有些事要说。”
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完,才能安心照顾万俟明。
易庆泽知道小芝要说的是什么事,便也由着她跟自己回到了主帐。那里,易庆扬正在等着。
“大哥!”易庆扬见人走了进来,急忙起身。
易庆泽抬手,示意帐中的副将出去。
“有什么事,都一起说了吧。”易庆泽又示意两人坐下。
“将军府的事情,想必大哥和大姐都已清楚,小弟这番来,是有三样东西,要给大哥。”易庆扬顿了顿,掏出两封信和一本书册,“顺便,问一问大哥的意思。”
那本书册被放在了案前,易庆泽翻开,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上面,详细罗列了生身母亲的罪状。易云芝走到易庆泽的身边,粗粗略看了一眼。
“大哥,这……”这如何叫人相信,上面还尽写了些不三不四的勾当,“母亲,可是将军府的夫人啊……如此龌蹉之事……”
易庆泽当下立即合上了小册子,他本不敢相信,可是里面的内容却详尽的不得了,这明显不会是外人杜撰的,而像是……母亲身边的人,抖出来的东西。
更何况,还有一封,父亲的遗书……
这时候,易庆扬才拿出易梁死前所书:“爹,也是死在了金氏的手中。”
遗书不会有假,虽然字迹颤抖,但常年跟随父亲的易庆泽能认出来。
这是属于易庆泽和易云芝的悲哀,最亲的人杀了最亲的人。对于领兵在外的易庆泽,多少次同父亲在沙场上同生共死,自他懂事起,学的就是保家卫国,刚正不阿,虽然没有同母亲相处太多,却也是孝顺周到。
母亲,究竟为什么,连着亲人都能痛下杀手?易庆泽不解。他从来生活坦荡,不知府内妇人们的糟心事。
可是,易云芝是懂得,毕竟在出阁前,她一直跟随着母亲,但她从来不敢往深了想。
“这一封,是皇帝陛下给你的密信,”这是第三件东西,“等你想好了,我再来寻你。大姐,可要同我去看看王爷?”
易云芝本来啊也是要同大哥商量将军府的事情,可事到如今,二弟能说的也都说了,况且这密信,也是有意避着外人:“好,我与你一同去。”
易云芝知道大哥现在需要冷静想想,但是:“大哥,坚持你心中所坚持的,没人会怪你,也是父亲想看到的。”
说完,易云芝也走了。
十几年的人生,也看明白了些,母亲,永远也舍弃不了她的那份贪婪,权势对她来说,才是最亲近的。哥哥那么优秀,她不想自己的亲哥哥也变成母亲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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