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调笑道:“不对,姑娘是自己来的,你也想独吞那块竹简呀?”
青衣女子道:“拿来。”
顾衍微微抬手,将腰间铁剑紧紧握住,笑说道:“姑娘,你何不想想,我明知你等恨我入骨,却为何敢在青竹门地界大摇大摆闲逛?”
青衣女子往前走来,刀气迸发,直接将身旁影壁震碎,“不必唬我,那日在小黄龙福地被我砍得如丧家之犬一般逃窜,现今又能如何?”
“一剑。”
顾衍眉眼本俊俏,一笑之间,自皎如玉树临风前,“我儿常说,人生在世当行善举,杀人不妥,所以姑娘若能接我一剑,我可以放你一命。”
“狂妄。”
青衣女子再不与顾衍废话,直接挥刀凌空斩落,其刀气炽烈,未到顾衍面前,已让院中杂草渐枯。
“可惜未到藏而不露的境界。”
顾衍似全不将这看着平平无奇,实则足以摧山裂石的一刀放在眼中,只将左脚侧挪一步站定。
拔剑,挥出。
拔剑式。
毫不花哨的一剑,却轻易将青衣女子炽烈刀气搅碎,且剑光威势不减,直冲她面门而去。
女子大惊失色,仓促之下只得抬刀挡住,又催动护身软甲。
于是金光大作,似有兽影立于身前挡剑。
所以先是兽影破碎,令她那视若珍宝的护身软甲化作碎片飞溅,再是刀刃崩断,其中一截正正砸在她胸口,力道之大,直接将贴身的护心镜也给震裂。
“你。”
青衣女子一步退,步步退,希望借此将落于护心镜上的力道卸去,可平平无奇的一道剑光将她宝刀崩断,使她软甲破碎不说,更把护心镜也给贯穿。
一时之间,血水飞溅,落了两滴在顾衍鞋面。
他低头,盯着血迹看了看,似极为失望,“你竟真接下了这一剑,看着还有余力。”
青衣女子瘫坐在地,难以置信道:“这一剑,这一剑不对,你不是筑基?”
顾衍强忍手臂经脉撕裂的剧痛,紧紧握住手中铁剑,缓步朝青衣女子走去,笑说道:“我儿说的不错,杀人不妥,但我想了想,斩草不除根嘛,春风吹又生,还是杀了了事。”
眼看顾衍竟真不顾城中规矩,要对她狠下杀手,青衣女子忙冲他身后喊道:“还不动手?”
顾衍扭头看去,见院后有一道身影裹着绿光而来,知道是青竹门独有的障眼法,其实并无人在,便笑了笑,心想你这女人,说着不在乎,还不是早早给自己备好了后路,真谨慎得过分。
等他再回过身,眼前血泊中果然没了青衣女子身影。
“好手段,不愧是上宗弟子。”
顾衍大叫一声,手提铁剑直朝门外跑去,路间遇人走过,忙拦住问道:“老者,可见一青衣女子逃往哪边了?”
那老人见顾衍剑上染血,吓得慌了神,只连声道:“我不晓得,我不晓得。”
顾衍左右看着,又飞掠于屋上,环顾四面,不见有青衣女子身影,只叹一声可惜,“也罢,时也命也,且让她逃过一回,下次可没这般走运了。”
不大远处,全身气息收敛如同死物的青衣女子藏于巷中柴堆,见顾衍仍有余力追来,果然不疑他是以禁术使剑,自身亦受其害。
但如今时机未到,不宜妄动,否则恐被察觉,她便等着,见顾衍于街上往别院走去时,正心安几分,突然见得顾衍手中铁剑,竟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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