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

下一秒，他的面前又一次换了人。

这一次出现的，是九爷。

当然，从准确意义上来说，这个九爷只是饕和餮两个在人类世界里留下的一个“监视器”。

“你来了，我以为你会离开这里。”九爷此刻坐在一张桌子边上，木头桌子上则放着一把看起来十分锋利的小刀。

“你到底是什么？”

九爷冷笑了一声：“我就是你。”

林枫摇了摇头：“不用和我扯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你出现在这里，说明我确实进入到了一种幻觉的状态，我想，是那些手臂吧。我被其中一条手臂触碰到之后，就被带到了这里。至于之前出现的阿铄和乐天派，完全就是一种假象，是为了让我崩溃。”

九爷嘿嘿一笑：“分析的不错，但你又能怎么样？”

林枫看着他。

“那些手臂，来自于最强大的辉煌之路，当它们触碰到你之后，如你所言，会将你的思维完全从你身体里拉扯出来。但你能做什么？在这里，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在这里，你不能飞，不能展示出强大的破坏力，更不能和我们相提并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你无能为力，只能被无限制地囚禁在这个可怕的环境里，即便你在外面的身体已经腐烂了，但你的思维却还是回不去，只能这么看着属于你的身体死亡……而且，最要命的是，你必须时时刻刻面前这些看起来可怕的场面，你必须一点一点地看着你所熟悉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林枫看着他，说：“你说完了？现在，坐在我面前的，是九爷还是上帝？”

九爷回答：“你只需要接受现实。”

林枫伸出手，抓住了放置在桌子上的小刀，说：“我想，这把小刀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被安排好的吧？”

九爷点点头：“没错，但我说了，你无能为力。”

林枫学着他，发出了嘿嘿的笑声：“是吗？”

九爷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

“你知道吗？当你作为最后一个角色出现，我开始明白了所谓的辉煌之路究竟是什么。”林枫看着他，缓了几秒钟之后，他继续说：“再结合我之前在辉煌之路当中看见的一幕场景……这里，就是你和撒旦用来对付系统的地方吧？”

这一句话，就和一道突然坠落的闪电一般，让九爷立刻站了起来。

“在你们看起来，系统其实根本不像是一个拥有生命的……物质，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个梦一样。所以，你们想出了这个办法，用一种无法分辨真实和虚幻的计划，让系统对于事件的分辨，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动手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一件事情的真相，在一个将死之人面前，有什么意义吗？”

林枫颠了颠手里的小刀，说：“当然，如果我是一个将死之人，我肯定不会在意，问题是……谁说我要死了？”

他突然抬起了手里的小刀，将尖锐的一端对准了自己的身体。

唰

小刀在空气里画出一道曲线，准确地刺入了他自己的身体里。

“你在做什么！”九爷已经按捺不住了，走到了林枫的身边。

“嘿嘿……只有在一个无法分辨真实和虚幻的人面前，你们这一招才会有用。但如果在一个坚信自己信念的对手面前，这个计划那就是一文不值。”

随着他的话，林枫已经感觉到自己正在重新回到刚才的那种离心力作用之下。

“我不知道是你们低估了我，还是低估了系统，他根本不会在这里停下自己复仇的脚步。”

说完之后，林枫的思维已经从这条“辉煌之路”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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