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头让我们两个来仓库搬箱子的用意其实是用我们两个的身体喂食里面的血厌。
也难怪,码头上几乎所有的苦力都是有家有口的中年人,家中的顶梁柱凭空失踪妻子定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而我和细鬼两个人则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就算是死了最多也就是被人议论几天,之后便会被忘却。
我一把拉过细鬼,合上大铁门,转过头对着工头厉声道:“这里面的东西叫血厌,专门吸食人的血肉,不然你为什么离得这么远,如果你敢先走进去一步还能活着出来,我们两个二话不说就将仓库里面的箱子都搬出来。”
工头掐掉手里的烟头,一双细长的眼睛满是寒光,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从腰间抻出,沉稳的样子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杀了我们灭口,然后用我们的尸体喂食铁门后面的血厌。
我心里头一次像今天这样充满恐惧,想不到死亡来临的时候竟是这般让人手足无措,我本以为这次就算是不死也会受伤,哪知正当我害怕的时候一个身影宛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迅捷的身手,宛若惊鸿,就见细鬼一托一带,那把明晃晃的尖刀便架在工头的脖子上,这一瞬间来得实在太快甚至工头还没有反应过来。
“说,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血厌!”
我从未见过这么冰冷的细鬼,那感觉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只杀人如麻的鬼,随时随地都可能要了工头的命。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此时此刻刀虽然就架在工头的脖子上,可是在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慌乱,仿佛只要关上那扇铁门这个世界就是安全的。
“想不到还碰上硬茬了。”工头一声冷哼,“上面交代的事我只负责老实完成,至于是什么怎么也轮不到我知道。”
工头说的话是实话,他充其量不过是比我们高一级的民工而已,只不过手上沾了人命被上头重视而已。
尖刀被细鬼收起来,工头的脖子上还有一丝血印,那是血管将破未破的痕迹,我虽然是学中医的可或多或少对握刀也有些了解,像这种握刀的力道如果没有十年的功力绝对拿捏不准,这也让我对细鬼的身份产生了一丝怀疑。
“我快要饿死的时候是你给了我一口饭吃,今天就当还给你,以后最好不要逼我出手,我只想平淡地过日子。”
细鬼将尖刀仍在地上拉着我走,为了避免冷场一路上我故意找了很多话题,哪知道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块冰山,来来回回都是一个表情,一种语气。
“你救了我一命,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今后有什么事只要招呼我一声就行。”
我笑了笑,扬着手道一句言重了,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唠了几句,然后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何他对刀掌握得炉火纯青。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