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做的,仅仅只有这些了,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他看不起的傀儡业师身上,他曾经也给韩果上过课,知道他聪慧过人,但聪慧不是资质,所以他从来不曾正眼看过对方,知道对方没有任何前途。
这一刻,名为恐惧的东西,冲刺着早就紧绷着的神经,正在摧残他的意志力,摇摇欲坠的他,似乎随时都会一头栽在地上,被吓晕过去!
周围的人,神色也全都凝重起来,虽然这个贾慧心令人讨厌,但天启院代表的是绝对的神圣,一次死掉那么多人,天启院还能保持他应有的伟岸形象吗?
小洞天里是一个残败的古世界,肯定不是古代的九州,随处可见的古战场,每一个战场上,都飘飞着难以名状的骷髅虚影,他们凄惨凌厉的叫声,响彻天际,穿越时空,令人震撼,其中的威压,甚至让任何一个修士,都会产生跪拜的冲动,那可能是真正的神明力量。
不过,毕竟只是虚影,类似于永留在那里的海市蜃楼,只要充耳不闻,闭目不看,这对韩立果来说,根本没什么。
那个祭坛的位置很隐秘,在一个大山坳里,那个大山坳是被某位大修,或者是这方世界的上古神明,用刀劈砍出来的,而且只是随意的一刀。
但那凌厉无比,摧枯拉朽的刀意,足以让人震撼,令人膜拜。不知传说之中的乾元修士,有没有这样大的威能。
漫天的星斗下,灿灿的刀意光辉,让这个大山坳格外的明亮,就像是黑漆漆的大山,卡住了一柄绝世宝刀,无数的妖精鬼物,不敢接近这里半步,仿佛这里是小洞天的禁地,是神祗所在,鬼邪不敢侵。
韩立果从花轩镜肚子里爬出来,手里拿着凌兰青的命牌,她的生命波动,已经紊乱了,似乎是受伤了。
韩立果有了一丝犹豫,身上的黑袍被山风吹得猎猎飞舞,他现在实力有限,依仗的花轩镜,肯定是要比境界压制的凌兰青强大不少。但是他们这么多人,身上根本不缺此地可以使用的符宝暗器,如何陷入困境的?
他朝着祭坛的方向凝视,希望看出些端倪,从长计议。
正犹豫着,花轩镜眼眸中的魂火跳动了一下,小声说道:“师父,是类似魂力的东西在作祟,我感觉的道。”
韩立果被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条,因为不允许花轩镜随意说话,他谨遵这条指令,几乎没有说过话,韩立果都快忘记花轩境的声音。
“什么法术神通?”
“我好想认识,又好想不认识,一种可以让人陷入绝对梦境的魂力。”
韩立果凝望着祭坛的方向,而后哈哈大笑:“要不是你提醒,我怕是还会犹豫不决。我知道这大道传承的害人手段了,对你无效,对我更加无效!妈的,遇见危险,我的脑壳怎么就容易短路呢!那大道神通,无魂却弑魂,被天道之力封印,除了魂力的攻击手段,还能有啥?”
花轩镜只有尸心,没有魂。
韩立果更是没有半点魂魄,他的本体是朵彼岸花,他们两个可以说,完全是魂力攻击手段的免疫体,哪怕施展这个手段的东西,名为大道。
就如同刀永远斩不断水流,这是天地的规矩,大道也无法逾越类似的规矩。
韩立果再无半点害怕,朝着祭坛一步一步走去。
走到祭坛,映入眼帘的,是天启院的天骄,还有天启院的讲堂老师。
以及,徐鸿儒,还有叶灵芸。
他们全都蹲坐在那里,闭目运气,抵抗着魂力的侵袭,他们紧闭的眼皮下,是不断激烈抖动的眼球,该是正在梦里,遭遇了不得的厮杀。
有个学生,死的很惨,他用剑掏出了自己的眼球,掏出了自己五脏六腑,鲜血流了一地。
有个学生,死的很平静祥和,似乎荡漾在母亲的怀抱中,嘴角展露着笑容。
还有个学生,死的很......很享受,无论是姿势还是表情,都十分的酣畅淋漓,那满足的神情,似乎在述说着他梦境里的风流。
而祭坛上有四具讲堂老师的尸体,其他地方并没有见到其他老师,看来此行,只有四位老师陪同,其他的老师可能也是害怕东来山说闲话,并没有全部跟来。
他们很明显不是死在梦里的,而是想要击碎祭坛上的一个坛子,帮助学生脱困。那坛子是个瓷器,覆盖在上面的封印,是两块黄布,那两块黄布上面,分别画写着两个一阴一阳的字符。
他们是被那符箓,给弄死的。倘若只是揭开,而不是抱着击碎坛子的想法,或许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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