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船的年轻人抹了把汗,将手中的竹竿***船尾的小孔中。
种平站在船上往岸边的方向上,隐约看到渡口有几个人在等待,其中似乎并没有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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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的右眼皮好像跳了一下。
“或许不是在这个渡口也说不准……”
种平自言自语的嘟囔的一句,老船夫耳力好,离种平又近,听到这句话,连忙摇了摇头:“不不,郎君是要去丹阳聚吧?那儿就这一个渡口在用,错不了。”
“那也许不是在等我这艘船的人……”
眼看着船靠着岸停了下来,种平口中的话一顿,这距离足够他看清正在渡口等候的两人的脸了。
是吴质和霍丘。
种平不死心又看了好几眼。
岸边自然还有其他人在等待亲友,可是触目所及皆是生人面孔,并没有种平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也许是老爹去扬州找老师了?”
种平自欺自人的冒出种种猜测,明明船只已经停泊,抬脚就能上岸;明明只要一句询问就能获得答案。
他却迟迟站在船上没有动作。
后知后觉的,种平感受到了一种酸涩感,那种感觉从心底一路蔓延至鼻腔。
就好像第一次在种辑怀里睁开眼,种平再一次感受到了举目于世,无枝可依的难过。
“老爹,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一次呢?明明只要一次足够了……”
种平感觉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
他的声音那样低,刚刚吐出就消散在江风中。
世间无人听见这一句疑问,自然也无人作答,只有风声吹动江畔蒲草,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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