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刘良造重重地摇摇头,“所有的委任军官,都经过了我们的政治培训,这个培训的事情却主要是我负责的,你们说,你们吃谁的饭,穿谁的衣?”
“吃指导员的饭,穿指导员的衣?”高级将领们齐声答道。
“又是谁让你们从一个小小的泥腿子,当将军的?”刘良造又大声问。
“是指导员。”
“好。”
刘良造狂笑不已。
“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谋划,我都知道了吧!”
李自成等人顿时面如死灰,而霍书光却很生气。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你不跟我通通气,搞得我还以为大帅交代给咱们的事情,眼瞅着就要办砸了。”
刘良造默默地看了霍书光一眼,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回到陕西,你我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新闻调查局情报科的小小办事员而已。”
霍书光顿时面色大变,他厉声质问刘良造:“你想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大帅的可怕吗?还有,你的家人也在刘家堡,被严密看管着,你要是有任何异动,你的家人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哼哼,”刘良造神秘一笑,“他们已经在前往京师的路的,还有你的家人,也被我救了出来,如何,还有后顾之忧吗?兄弟,一块儿干吧,我当了皇帝,封你个世袭罔替的一字并肩王。”
“你做梦。”
霍书光仿佛被子弹击中一样,反应剧烈,
“你是什么心肝?想当年,我们在靖边,没有吃的,眼看着就要当饿殍,是大帅救了咱们,教咱们读书,给咱们的家人分田地,让咱们进新闻调查局,没有他老人家,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你居然还想背叛大帅,你还是个人吗?”
“相互利用罢了,他对我又有什么恩情在?你休要啰嗦,我只问你,你跟不跟着我一起干,你不单要为你自己想,也要为你的家人想一想。我把他们救了出来,你以为大帅会如何看待你?”
刘良造的话说的大有学问,霍书光一时呆住。
“娘的,”霍书光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公道自在人心,等大帅来讨平了你,咱的清白自然也可以得到证实,你不用以此蛊惑于我,至于我的家人,为了向大帅尽忠,便是就此死了,也是甘愿,来吧,你是个做大事的人,杀了我吧。”
“哼,”刘良造目露凶光,但眼眸深处却又有些许的不舍,“人来,送他去。”
刷!刀光一闪,霍书光顿时血溅五步。
“唉!”刘良造有些沉痛,“你这又是何苦来哉!”
“指导员,他死了,他的家人?”
一个红衣将领问。
“都是熟人,他的家人放回去。”
“是。”
刘良造送走霍书光,沉默有顷,接着就对着李自成等人道:“你们本来早就应该死了,现在就真的去死吧。嗯….”
刘良造使一个眼色,刀光闪过,李自成等人立毙欲刀下。
金碧辉煌的皇极殿里顿时血流成河,血腥味儿充斥着整个大殿。
“叫那些太监来,把这里拾掇一下。”刘良造下令道。
“是。”
过不多时,便有一个身穿百姓衣裳的中年太监,带着同样身穿百姓衣裳一群年轻太监走了进来。
“高启蒙,”刘良造唤一声。
“老奴在。”
“这个皇极殿是皇帝登基的地方,是吗?”
刘良造问这个问题时,虽然表情平静,然其激动之情却通过声音准确无误地传递出来。
高启蒙心中一动,连忙跪地大声呼喊道:“老奴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个将领们见状,忙不迭也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呵呵,都起来,哦,不,平身,”刘良造开心一笑,踟蹰很久,方才一屁股坐在御座,很是摸索了一阵这把椅子,“你倒是个明白人,打明个儿起,宫里的人该怎么穿,就怎么穿,你就当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宫里的事情先管起来,这个,这个,嘿嘿,”
刘良造又很是踟蹰了一阵,方才继续说道:“我呢,得了天下,打算认宋武帝刘裕当祖宗,你安排一下,给我,嘿嘿,给朕办妥当,朕重重有赏,这个国号,就叫宋。明白吗?”
“明白,明白。老奴明白。”
高启蒙领命喜滋滋第领命而去,在崇祯朝,他只是个五品太监,在司礼监里行走,如今到了大宋,新主甩手就给了个掌印太监,他仿佛在做梦一般,脚步虚浮,好似踩在棉花一样,出了皇极殿,张罗去了。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刘良造诬陷霍书光作乱,杀了闯王闯将,他勘定叛乱,杀了反贼霍书光,然后为了巩固乞活军的成果,他决定建立大宋,改元元光,克日出兵,讨伐前明最后一个疆臣刘仁玉,底定天下,从此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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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陕西,刘仁玉切齿痛恨,直言自己有眼无珠,定要将刘良造,还有刘良选这两个叛贼杀个干干净净。
四十万大军,仍然出发了,但这一次却不是去做武装游行,而是要去打一场决定华夏大地最终命运的大决战,一场真正的大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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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祖大寿,吴襄,祖大乐,吴三桂等辽军将领们坐在椅子,彷如热锅的蚂蚁一般,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大厅尽头的石头甬道,焦急地等着京师来的信使。
“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祖大寿等人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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