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给两人上好茶,就依礼退到一边,恪守丫鬟本分。
“苏姐姐,你和洛哥哥还……”木归宜本想问他们近来可好,一想到如今的状况,又暗恼自己不会说话,眼下这般,哪有什么好的?
木归宜现今不过十一岁,却已有了未来京城第一美人的影子,即使是这幅懊恼无措的模样,看起来也是可爱的。
白苏燕露出一抹笑来,“我与兄长眼下过得不错,劳木小姐费心了。”
听得她这般客套,木归宜惊讶后,有些难过,“苏姐姐何必如此,夭华来此并无他意。”
木归宜四岁时,以一首咏桃得泽皇欢心,便赐字夭华。
白苏燕看着少女清澈的双眸,也知她是好心,想起幼时情分,话语依然客套,口气却软了不少,“眼下吾等是罪臣之后,木小姐不该来的!”
“夭华明白,可夭华不能看着苏姐姐与洛哥哥落难,自个儿袖手旁观,再说,白木两家多年交情,苏姐姐你是知道的。”木归宜也知道白苏燕是为她好,可她不忍心,也想亲眼看看他好不好。
“对了,我这次是为了送药,洛哥哥背上的伤那样的严重,可好些了?”木归宜一边说,一边从袖口暗袋里拿出不少瓶瓶罐罐,杂七杂八堆了一桌。
“这些是我从家里拿的,都是上好的伤药,对伤口极有助益。”
到了这,白苏燕也看明白了,木归宜小脸上满是担忧,又夹杂了一丝娇羞,显然是对白洛雁上了心,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白苏燕与冬至对视一眼,有些糊涂。
男女七岁不同席。
照理就算白木两家关系尚可,木归宜也应当没见过白洛雁几次,怎么突然就对他生了情?
别说是厅里的白苏燕一脸茫然,就是厅外的白洛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对木归宜的印象,还停留在白乎乎的肉团子上。
现在出来了一位精致的少女自称是木归宜,他反倒有些难以置信,这样一副纤细的模样,还是当年那个肉团子?
木归宜也意识到自己行为欠妥,俏脸一红,糯糯的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没用,帮不上什么,所以才想着力所能及的能做些什么。”
白苏燕也反应过来,露出笑容来,“木小姐有心了。”不管真的假的,这事关乎闺阁女儿清誉,就当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好了。
白苏燕一直对她保持着客套,木归宜很是难受,看出她并不乐意自己在这久坐,加之这次是瞒着家里出来的,不好待太久。
“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扰了。”木归宜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但面上还是强打笑容,礼仪谦谦。
“我送你。”白苏燕起身跟上。
木归宜摆了摆手拒绝了,“叨扰许久,还请留步。”
等木归宜彻底走没影了,白洛雁才自厅外走进来,扫了眼桌上的瓶瓶罐罐,对白苏燕道:“准备下,今夜我们去探一探木府。”
“木府?”白苏燕很是疑惑。
白洛雁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白家与木家一直没什么过大交情,直到父亲他们开始,才有来往,如果……”
“如果她真的是荼蘼帝姬,大越应该不放心就她一个人长期孤身深入敌营,还会有其他人,你是怀疑木府有大越旧部潜入?”白苏燕这时要庆幸祖父一直不喜欢母亲,从不给她管家的权力,以致无法插手府内大小事宜。
至于木府,其实原来应是林府,同是开国六大功臣之一,只到了木夫人这一代,主家就她一个独女,才不得不招婿入赘。
尽管如此,林府也给足了女婿体面,不仅仕途上全力扶持,而且林府匾额也换成了木府。
夜探木府的分割线
幼时他们常到木府,一起玩捉迷藏,对于府上结构还是有些印象的,到不至于迷路。
因木家骅治家极严,二更后就不许府中下人到处乱走,一律待在下人房中,可一个偌大的木府连巡夜的家丁都没有就太不寻常了。
兄妹两人潜入后,就按先前说好的,一个往书房,一个往寝屋去。
白苏燕到寝屋外时,却见里面依然灯火通明,心下疑惑,莫不是木夫人在等木老爷回房歇息?
靠近了才听见一些声音,软语娇喘,听的白苏燕脸红心跳,羞得她立刻窜出院墙。
“什么人!”听这一声喝问,白苏燕唬得一惊,躲进院外假山怪石中。
一人从房内窜出,披散着发,只套了件外衣,搭拉着露出纹着妖娆彼岸的肩膀,月色朦胧,白苏燕看得不是很清楚,却肯定此人不是木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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