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颤抖着操控着剪子,慢慢一下一下,顺着那一大片血迹把亵裤剪了开来。可是等到剪开她才发现,伤口处一片血肉模糊,布料与皮肉相连,根本没有办法取下来。
伤口处散发出来的阵阵血腥气刺激得萧婉几欲作呕,她忍着恶心求助道:“墨瞳,接下来该怎么办?黏住了我拿不下来。”
墨瞳闻言迟疑了一下,片刻后一字一顿说道:“殿下莫要惊慌,换盆干净的水,把布浸湿,放到伤口处,外面正烧着热水,一会儿换热水,伤口熏着热气,想拿下来就容易得多。”
萧婉也不管墨瞳是不是能看见,自顾自地点点头,照他所说的浸湿了自己的手绢放在隔了亵裤的伤口处。
“紫鹃,本公主正亲自救你,你给我挣点气,一定要撑过来。”萧婉抬手理了理紫鹃的长发,看到了她因痛苦紧皱的眉。”
片刻之后,墨瞳把已经烧好的热水放在了屏风边上,萧婉从里面伸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把水壶拎了进去。
果然,有了热气的熏烫,没一会儿工夫,已经干涸粘连的血迹重新变得鲜红起来,顺着手绢一点点渗透出来。萧婉把手绢拿开,稍稍使了点劲把粘在伤口上的亵裤揭了下来。
墨瞳听着屏风内的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开口道:“请殿下仔细清洗一下紫鹃姑娘的伤口。”
萧婉应了一声,什么上下尊卑,身份悬殊,在这一刻已经不重要了。她跑到水桶边,把原先水盆里的血水倒在空桶里,重新舀了干净的水,又吃力地拎起水壶,往盆里加了点热水。宽大的衣袖总是时不时沾到盆里,萧婉嫌它碍事,干脆把外袍脱了下来,挽起了袖子。
她一遍遍擦拭着伤口,来来回回地换着水,也不知道擦了几遍,终于外面的墨瞳开口了。
“殿下,如果伤口处的血污已清洗干净,就把药用上。”
萧婉拿开自己的手绢朝伤口处看了看,说实话这伤口一片血肉模糊,她完全看不出是不是已经照墨瞳所说的清理干净了。不过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翻开的皮肉也从暗红变为了粉红,她犹豫着从边上的矮桌上拿起瓷瓶,打开以后小心地帮紫鹃上着药。
白色的粉末撒到伤口上瞬间没了踪影,紫鹃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吓得萧婉赶紧停了手。
她欺身上前看了看紫鹃的神色,紧皱的眉头似是舒展了一些,萧婉吁了一口气,继续上完了药。
“墨瞳,药上完了,现在该怎么办?”
屏风外的墨瞳双手环着胸道:“殿下不要为紫鹃姑娘盖被褥,如此无益于伤口的愈合。”
床边的萧婉正手拎着被褥的一角打算给紫鹃盖上,闻言立刻把被角丢到了一边。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了,跌坐在椅子上。
“殿下,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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