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倒在地的四五个捕快头上汩汩冒血,顺着脸面滴落在地。脸色煞白,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四个捕快昏迷在地,只有一个还保持着清醒。穆父上前扶住尚未昏迷的捕快,手按住他的伤口,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渗出,隐有止不住的迹象。
“鬼……鬼!”捕快脑子一片空白,张口低语道。蜷着双腿,突然伸手抓住穆父,大叫道,“诈尸!跑了……跑了……”说完双眼一闭,昏睡过去……
一众乡邻听完毛骨悚然之色,沉静不已。细凉的微风吹动火把,每个人都感觉在吹阴风。有人生出退意,举着火把快步赶回自己家。有人起头,又走了四五个人,不一会儿仅剩有**人。虽然惊惧,一想到还有很多人需要他们做决定保护,一时并不会退去,恐落了别人的笑话。
穆父从身上衣服撕下一块布,轻拭在捕快流血的额头上。把血迹擦干之后,再撕下一块布,粗略包好。借着火光细细观察破口,像是一巴掌拍出血痕。除了猛兽有如此大力之外,又有谁能把人拍出个血头满面?
穆熊也从身上撕下布料给穆父包扎捕快的脑袋,不一会儿四五个捕快被人放在一起。如果耽搁太久,有可能对性命不利。
“爹,怎么办?”穆熊问道。
穆父沉声道:“谁去报官府?”向着乡邻问道,没人回应。皆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去。如果在路上中途被鬼祟掳了去,那可真是太冤了。“穆熊,你与我一同去叫县令过来。”
有一壮汉壮着胆子出来,长得粗狂异常,制止道:“我去吧。你们守着不要让捕快出了事情。”向着众乡邻挥手,举起火把就要走,被穆父阻止。
“两个人一起去吧,好照应。”穆父道,环视一眼乡邻。这种事也没办法强求任何人,只能是自己决定。
“我也去。”一青年又走了出来,拿着火把与壮汉一同离开。至于路上是不是心惊胆战的,没有人知道。
余下六七人面面相觑,沉言不发。穆父举着火把,抬步走向李家,想要弄清楚是什么状况。
“爹!”穆熊叫道,不放心穆父进李家。
穆父摆手,让他不要多担心。转言向众人道:“我进李家看一会儿就回来,不要离开捕快身边半分。如果有什么事,谁也不好交差。”
“你去吧。”众乡邻说道,有人先探明情况也好,省的留在原地一惊一乍,还不知道情况如何。穆熊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让穆父进李家查看。
槐树边,火光照亮寂静之色。穆父在一众人注视下向着李家靠近。穆父心也有些紧张,但这么多年来什么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差这一段风雨,又谈何惧怕?在这种情况下,走到李家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转身进入,消失在李家门内……
一众乡邻甚是紧张不已,有的人头上冒汗,手心渗出细汗,皆为穆父捏了一口气。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这群即使拿着农具的人也只能跑了。并非是不敌邪祟,而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影响着他们。鬼未惧人,人先惧鬼。
不多时,李家门口火光隐现,直至出到门口,众人才松了口气。
穆父走到众人面前,看了看地上的捕快。转向众人道:“李老儿的尸体没了。”一句话说完,在每个人心里击出惊涛骇浪。众人脸色不太好,视线总是向外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接近。周围出了黑漆漆的田地之外,并无异常。
“你没看错?”有一壮汉问道。
“没有看错。”穆父正色道,不像作笑,“棺材里是空的!”
“啊!那如何是好?”众人问道,有些人心生退意,脚步想挪动,又要顾忌众人的感受,一时进退两难。
“等官府吧。”穆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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