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下来,滕灵秀玩得尽兴不已。临分别前,陈封把解语花递还给她。滕灵秀背手不接,道:“你拿回去吧。”
“赠我也没有用啊。”陈封认真说道。
滕灵秀伸手敲了他一头:“就算没有你也可以拿回嘛,真是木头啊!”
陈封把花收在怀中,吟唱道:“美人赠花兮,情定兮……”
滕灵秀脸红,暗骂道:“真是不正经!”挥手与陈封作别,快步离开。与他分别于闹市前。
陈封愣了几许,把解语花凑到鼻尖嗅起,倒是有些清香。把花收在怀中,抬步赶回穆家。今日就当散心,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赶回穆家房中,把花插在花瓶中,放在书案上装饰。
细细想来已有大半年滞留在滕家县,穆珍花倒是想安定下来。但陈封心中有一副重担,并不能安定下来。陈封思虑陈文公在狱中过得好不好,心思惆怅间。听闻有布告言乡县招试,过几日倒是打算报名参加,如果能考取功名是最好。只是要避讳的是当朝陈家权敌的刁难。心中稍微感慨世事无常。
片刻后,拿出筑基心法来研读。远古的人族对实力没有一个具体的划分,只有一个笼统的分法。初入门,可手裂石块,乃裂石阶段;潜修阶段可以手催木块至齑粉,乃断木阶段;小成可以拳轰巨石块,乃开石阶段。中成可以截断厚铁,曰铁臂。大成即是毁山裂地,乃神荒。
其从小至大分类为:裂石——断木——开石——铁臂——神荒。
巨细并没有明说,大致可以归类为以上说法,简洁明了。筑基功法可至入门,需要不断千锤百炼。需默念心法,每日以掌换拳击石各三千回。再有精进,一掌裂开石块。无奈知道其法,并没有条件可以供他实践。再后的法子旧书并没有谈及,只让他熟悉筑基功法。或是筑基已成,再分下一步锤炼。
陈封只得作罢,先不说能不能实践。即使能实践,穆珍花并不会让他如此作孽。拳掌击石,需用全力而为,手上伤茧难为。每日如此疯癫用劲,邻里闲话也需入耳。但默读心法也是有些好处,可以醒目明神,很是玄妙。
许久放下抄录,闭目凝神感受其法。万道其宗,皆演自远道。远荒神功,由一分二,由二分四,四分其八,无穷无尽,奥妙无穷……
星辰似移,明暗交映。或星域自陨,两星相撞,毁灭气息爆发,方圆亿万里耀目夺彩。星河斗移,何其浩瀚。星域不过沧海一粟,湮灭无常。命运即是如此……
陈封许久睁开眼,似入玄奥,未解其理,总是差了那么一步。心下痒痒不已,总想弄明白为什么不解其法。站起身渡步房中,慢慢回想。
正思虑间,听闻窗台有响动。有一物从窗底拱窗而入,迅捷跳上书案,又跳上陈封肩上,把身子紧贴陈封侧脸。陈封欣喜不已,白狐一月多未见,白日趁着没人来找他玩,怎么能不好好招待老友。
“终于来找我了?”陈封摸着白狐问道。
白狐在肩上蹬腿爬上陈封的头顶,身子就趴在上面不愿下来。陈封把它抱下来放在怀中,细看惊奇不已。原来可见白狐三条尾已经变为一条,身上皮毛更是柔顺漂亮。比之前更加光洁,皮质已接近银色。陈封想是白狐能把三尾收成一尾,不至于太过妖异。
陈封叹道:“神奇的老友。”白狐眯眼咧嘴大笑,愈发在怀中不安分拱动身子。白狐又突然起身跳上书案,来到花瓶前猛嗅解语花。又兴奋的摆动尾巴轻抚,张口把解语花咬去一朵。陈封不明白白狐为什么对解语花情有独钟,只得由得它去了。只不过这样有点对不起滕灵秀的赠花之情。
白狐更是兴奋在书案上乱转,把摆好的经书推翻一地。陈封把它抱回不让作乱,又用手安抚它兴奋的情绪。渐渐地在陈封怀中睡着,蜷缩着身子像似一团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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