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前,人来人往嘈杂,设有刑场高台。点耕火,设案台,上座着正是已一月未走的蔡清,旁候李度。众乡望着跪在高台上的滕老爷,摇头扼腕叹息不已。李度抬头看天,点头高喊:“时辰到!行刑!”刽子手举起鬼刀,举至头顶……
“且慢!”一声高喊,打断刑场秩序。一众人转身望向身后拥抱一女子前来的少年,皆是错愕不已。
“行刑!”李度不加理会,下令。刽子手再举刀。
“拦下!”突见一人拔地飞起跃上高台,一拳卸去刽子手鬼刀下落,打飞一旁。一黑衣中年立于滕老爷身旁,提手作防。
“大胆!胆敢扰乱衙门刑场!捕快,拿下他!”李度发冲冠,气指黑衣人,又指陈封。
“大人!且慢!我等今来是鸣冤,如是无辜之灾,往后将是难平民怨!”陈封大声道,丝毫不惧。
“尔敢!”
“不敢。只为衙门行风所虑。”
“案已定,证据确凿。你又何冤可鸣?”
“我来其一,揭发张雍之开坊设赌之事。其二,举证滕方天无罪!”
“可笑!拿下!”
陈封挥手,管重早已候在众乡之中。拍手大呼,人观望。“且容我道一句,金窑巷赌局是否合理?”
“不合理!”先有一人应道,再后是十人,之后就是围观众乡半数人高论。此时李度才晓得场面已是不可控,惊恐看向蔡清。正座的蔡清深望了李度一眼,把目光放在陈封身上。
“如何不合理?”管重再诱导。
“恶霸欺业!诓骗平民豪赌,我邻舍因信了刀疤的鬼话,先已是家道四分五裂。”先有一人高声举证。
“骗人小赌即可,还不出账,便当街打人。”二人大喊。
“威吓!”
“我家啊!苦啊!我儿不知怎得欠下二金,还不出钱,就把我儿打成残废。如今是不能自理,这些衣冠禽兽该死。”一老孺站出高声论道,“如不是今日有机会得以鸣冤,何时是头!”
管重问:“此是何为?”
“民怨!”众乡呐喊。
……
陈封再道:“十年前县官章三汝被杀,与滕方天无关!”滕灵秀痴痴望着陈封侧脸,泪水滑落……
一言落,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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