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莺俏脸绯红,当着夏忠良面前也不好再耍少女性子,白了李乐山一眼,转身跳上坐骑,说道:“看在夏二哥的份上,今天就先放你一马,下次再这么过分我绝不原谅!”
李乐山忙喏喏称是,连声道:“不敢不敢,李某以后唯韩姑娘马首是瞻,姑娘让我向东,我绝不敢朝西望一眼。”
一句话说得韩玉莺噗嗤一乐,三人各乘坐骑,策马向前,直奔金陵城而去。
老严头今年七十多岁,在华夏镖局中年纪最老,谁也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加入进来的,这个问题就连夏忠良都很难回答,他从来也没注意过这个人,因为老严头在镖局多年只负责一件事──扫地,由于他年纪实在不小,若让他每天将镖局清扫一遍,他又实在吃不消,于是他只负责打扫大门口处的一片空地。即便这样他还是很讨人嫌,因为他年纪太大,反应难免迟钝,有时赶上贵客光临,他却只顾佝偻着身子,低头扫地,根本不理会灰尘已经扬到了人家鞋上,有时华天雄同人在房中谈事,他也一点规矩不懂,推门就进,闹得众人面面相觑,尴尬不已,类似的情况一多,便有人怀疑他在倚老卖老,装傻充愣,甚至担心他会不会是混进镖局的细作。有人存心想摸摸他的底细,一晚趁老严头起夜的时候,悄悄掩至其身后,突然猛力一推,就这一下,把老严头摔出十七八个滚儿,磕得头也破了,牙也碎了,身上骨头断了七八处,一条老命险些就此交代,大半年没能下床。还有人劝华天雄索性将他辞退,但华天雄总心有不忍,说他偌大年纪无依无靠的,混口饭吃不容易,将他留在镖局全当积德行善了。
每天老严头都是很早便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便拿着扫把出门,不过今天老严头走到门口却着实吃了一惊,只见镖局门前的巷子里乌怏怏站满了人,仔细望去,大部分是镖局中人,更有很多陌生的面孔,所有人都一言不发,齐刷刷望向巷子口,似在等候着什么重要人物的光临,人群中一个魁梧的大汉尤为显眼,只见他一身宝蓝色缎袍,光鲜华贵,正是总盟主金翅大鹏华天雄,在老严头的印象中好像从没见过华天雄穿得如此隆重讲究,心中暗暗称奇,也随着众人的目光向远望去,就在这时,忽听一阵蹄声由远而近,三个骑者在巷子口现出身影,老严头挤着一双昏花的老眼努力辨认,其中两人他认得,那是副镖头夏忠良和一个才加入镖局不久的小妞儿,另有一个年轻人却眼生得很,不知是何方神圣。
未等对方行近,这边华天雄已快步出迎,对面的年轻人见状也赶忙下马,对华天雄单膝一屈,抱拳道:“大哥在上,小弟李乐山参见大哥!”
华天雄双手相搀,高兴的道:“兄弟你来了,咱大伙一早上饭也没吃,一直在这里翘首观望,就盼着你大驾光临呢!”
李乐山向人群环视一扫,见到不少招贤馆的熟人,但更多的则是一些素未谋面的陌生面孔。
华天雄笑道:“今天来的不光有招贤馆的朋友,更有来自其它镖局的兄弟,真是一次难得的英雄聚会!”
李乐山闻言连忙高拱双手,对面前众人团团作揖。
华天雄道:“今天来的人太多,回头愚兄再给你逐个介绍,咱们先到里面去,坐下来慢慢谈!”
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携手步入镖局。径直来到一座宽敞的厅堂,正中间摆有一张长方形的巨桌,桌子周围一层一层摆满了座椅。
华天雄将李乐山领至全席最崇高的主宾之位,说道:“兄弟,请上座!”
李乐山忙道:“小弟不敢!”
华天雄笑道:“兄弟,你若是不坐,大伙只有都陪你站着了!”
李乐山没办法,只得唱个喏告罪坐下。众人见状亦纷纷按照排好的位置就座。其中来自招贤馆的群雄被安排在桌子周围,镖局联盟的人反倒坐在外围,黄元泰也被传至此地,自觉的挨到末席坐下,不断招呼着下人端水献茶。
见所有人均已就位,华天雄首先开口道:“今日邀请诸位来到此地,并非无故惊动大家,而是有几件事情要同大伙商议!”
壁峰在一旁笑道:“洒家知道,是总盟主跟李老弟义结金兰。”
华天雄笑着摇了摇头,道:“那是我俩人的私事,不值得惊动各位。今天华某要说的事情与各位大有关系,直接影响到在场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因此华某在公布之前必须先做个明确!”说完转头对夏忠良道:“夏兄弟,把东西先分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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