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郡,武新县县城。
沿着中心大街往里走,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座装饰典雅的红瓦木楼。
木楼正中央,挂着一个牌匾,上书几个凤龙凤舞的大字:凤雅楼。
木楼门前,沿街走廊上,半开的窗户里,莺莺燕燕,婉转啼鸣。
画着浓妆的老鸨,正站在门口卖力的拉客。
这时,一位身穿青色长袍,脚踩飞剑的少年修士,从天边飞来,缓缓落在了青楼大门口。
周围众人看到此少年修士,纷纷露出又喜又惊的神色。
这位少年修士不是旁人,正是清风门新晋的镇邪堂镇邪使林清!
百姓们纷纷围了上来,热情洋溢的问东问西,
“林镇邪使大人,感谢您前些天降服了那只青蛇妖啊,不然的话,又要死好多人了。”
“林大人,听说您把那只黑蛇妖带回去吃了?好吃不?味道咋样?”
“这里是青楼,难道林大人您要勾栏听曲?今天由我买单!”
“……”
老鸨看到林清,眼神中却闪过惊惧、厌恶之色。
凤雅楼是正规青楼,不惧官府审查,但她害怕的是这位镇邪使本人。
林镇邪使不是第一次来了,且出手阔绰,本应很受欢迎,但他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家头牌红袖姑娘一向守身如玉,却委身与他了。
这就导致红袖的身价大幅度降低,她的摇钱树没了,搁谁谁不恼怒啊?
而且自从他光顾过红袖姑娘后,红袖姑娘就天天昏迷不醒。
虽然林镇邪使只来了两次,却导致红袖姑娘已经六七天没卖过艺了。
搁哪个青楼也扛不住他这样造腾!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啊!
要是一直这样,红袖就会彻底失去价值,她就会亏钱。
她找官府去评理,但县太爷也不敢惹怒了这位来自清风门的镇邪使,更是说林镇邪使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让她好生伺候就是。
老鸨压下心中的不快,陪笑道,“林镇邪使快快有请,我家刚进了一些五十年的猴儿酒,您一定喜欢……”
“美酒当配美人,去把你家当红头牌红袖叫来!”
林清并不在意老妪的神色,他迈着四方步,朝三楼天字一号房走去。
他一路观察,发现青楼中的男男女女,全都是一幅阳气不足的样子。
若是一般人来这里,只会把这一现象归咎于这些男女纵欲过度了。
他边走边吩咐道,“和以前一样,无论房间内发生什么动静,都不允许任何人进去,否则生死自负!”
“是……林大人您这边走……”
老鸨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道又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啊!
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自己招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当头牌容易吗?
天天昏睡,这才刚醒,红袖万一真的死了,自己上哪说理去?
然而老鸨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多言,更不敢赶走红袖姑娘。
要是赶走了红袖,林清迁怒于她,她可承受不起。
老鸨连忙吩咐丫鬟去喊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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