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堂堂正五品工部营缮郎中,主事建造皇家宫廷、陵寝,随便从其中一项捞取一些油水,便能富贵一生。
若不是了解其人品行,王士腾也不会与之结亲。
后院,闺房外,宝珠连忙进屋,往里间喊道:“公子来赴约了,姑娘快穿好衣裳”。
可卿听后一惊,原是一身淡紫素衣,眨眼便袭了一身外衣小袄,整理了一番叠皱的印花罗裙。
悄悄推开门,刚踏出一步,便迎头碰见一位紫衫少年。
王仁之盯着秦可卿系乱的粉红裙带,笑道:“这是怎么了,可卿?”
秦可卿低眸一羞,支支吾吾道:“不知公子此时来,便匆忙了一些”。
王仁之走近至米数,看着娇羞可人的可卿,趣意油生。
逐装作不悦的样子,肃道:“再喊公子,便将你这裙带抽了,看看是公子还是郎君”。
听后,秦可卿卷翘的眼睫微微抖颤,惶惶忧郁,忽然怆然涕下,滴滴泪珠如芙蓉般清美。
王仁之连忙俯下身,看着她颤抖哭泣的俏脸,轻搂过她娇弱的身子。
心疼万分,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哄回来。
拍了拍可卿细腻白皙的玉背,温声道:“对不起可卿,是我唐突了”。
秦可卿泪眼汪汪,楚楚可人,柔弱声中微颤,道:“可卿怕的不是郎君的言语,是郎君肃然的模样”。
王仁之叹了一声,回道:“本想打趣一下,却弄巧成拙,实是我之错”。
秦可卿轻嗯一声,细语道:“我相信郎君不是故意这么做的,这也有我的错,从小我娘便走了,每逢人凶我,便十分敏感”。
秦可卿也是一个苦命人,从小双亲早逝,秦业从养生堂将之捡来,却是严父模样,心中虽也关爱,但却说不出母亲的疼爱之话。
至于秦夫人,她除了生活之事,再未说过其他,只当是养了个待嫁的丫鬟。
秦可卿说罢,紧紧抱住王仁之,泪眸仰看,润泽香薰的红唇竟主动亲了上来。
王仁之意想不到,可卿又如此凶,只好一时被动。
恰时,亲吻完,秦可卿嘴角青丝勾拽,王仁之竟有些喘不过气。
此时,看到怀中沉鱼落雁般的可卿,王仁之道:“可卿,我想寻一名师为你作画,日日放在床头”。
秦可卿仰在其胸膛上,轻瞥到院中,笑道:“不画,哪有不要真人,却要画的”。
余温片刻,王仁之牵着秦可卿的玉指,走在?上。
微风吹来,佳人丝发又乱了许些,王仁之问道:“去哪玩?”
秦可卿回道:“那棵最大的柳树旁有一个秋千,咱们去荡会儿吧”。
二人荡着秋千,王仁之又道:“可卿会玩弈棋吗?”
“不太会玩,但我会弹好多琴谱,可以弹给你听呢,仁郎现在要听吗?”
秦可卿转眸一笑,柔声道。
恰好相视,看到女子眸中情意,王仁之温声道:“待会吧”。
“等明年二月,取了功名,便八抬花轿、热热闹闹的把你娶回家”。
秦可卿念念道:“若明日把我娶回家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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