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怂女子,胡说啥哩,你这让你妈一辈子抬不起头。”
薛秀琴哭诉。
“妈,你想回去怎么过?
他一天外面喝酒赌博,回家还窝里横,发脾气,打人。
家里早都被搬光了,上次卖媳妇,下次不一定连我都卖了。
这种家还有什么好维持的。
我们可以离开洛县,去别的生活,一辈子不受他打扰。”
李钰不管不顾,放肆的说着。
熊玉山听得窝火,打女人这事,他一直都理解不了,这是多么无能的表现。
凡是得讲理,凡是要有度。
酗酒打人,赌博,竟然到卖妻女的地步。
这种人放在那个时代,出门不被打死才怪。
在农村讲究个家事家办,家丑不可外扬。
也得“益”于那些说闲话,翻嘴皮子比谁都快,让指认,让控告,让帮忙就装聋作哑。
所以一些事一直都藏在心里,家里,只敢跟那口老井说。
这种风气要不得,要想改变没就得下猛药,治顽疾。
大姨家这事得办,而且得官方的人办,越郑重越好。
让村民们看到法律的威严,法律的温度。
把那些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黑恶势力绳之以法。
还村里天朗气清。
严查,严打,常态化管理。
熊玉山脑子里想出一片材料,打算找时间递给张晨。
见李钰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开口问。
“大姨,你知道他外面欠了多少债。”
别的她可能不知道,但那些人每天指着自己鼻子要账。
有时候还拿小钰威胁,这实在没办法,才找到妹妹家。
“村里人欠的不多,几百可能,赌博输的就不知道了。”
熊学海想了下:“那行,我们找个时间,把欠村里人的钱还了,赌博输的咱不管。”
熊玉山见爸爸妈妈和大姨都在一天船上就放心了。
别看这几百,在农村已经不少了,尤其是对大春来说。
农村经济来源本就是农作物,大春一天除了打麻将就是打媳妇,家里田都荒废了。
要不是大姨四处借钱,李钰念书都是大问题。
娘家远在豫省,很多年都不来往。
村里村外实在没个帮衬的。
村里的事没人比熊学海更懂,从小到大跟着父亲逃难南,一路跑到秦省。
各种各样的的村子都见过,形形色色的事也都遇到过。
“姐,情况我们也了解,要是日子实在没法过,就离了。”
薛邦风听完心疼道,没想到姐姐以前过的是这日子,把女儿养大可真不容易。
薛秀琴实在过不了心里的砍,那套旧的思想束缚着那一代女人。
一边是自己的思想底线,一边是女儿的幸福。
薛秀琴狠下心,做了决定。
“我离婚。”
熊玉山放下心来,去他妈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一家人吃着菜,讨论着该怎么处理,熊学海把这事一手揽下。
熊玉山表示自己做个参谋,不直接参与。
没见过李钰他爸那人,光看他做这些事,就气的牙痒痒,恨不得过去打上几拳。
午饭一直吃到下午4点。
吃过饭李钰和妈妈去窑里说悄悄话。
熊学海爷俩把大姨家事敲定,熊玉山就躺在炕上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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