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有危险,却让自己的儿子先上,陈佳善的行为让屈守庆着实感动,同样年过半百的他,最清楚在这生死攸关之际,所有来人中,只有他最应该冲在前面,陈氏父子毕竟是为屈家的事而来,本不应该冲在前,而作为屈家一方的长辈,他总不能让两个儿子去冒生命之险!因此,明知玄正设了局,也只有义无反顾的往上冲!
晓桩将吉耀推到一边,主动蹲下身,屈守庆一手拿弓箭一手拿箭套,踩着晓桩的双肩攀到围墙上,安全起见,先是用箭套遮住半张脸,用眼睛余光将院子巡视一遍,堂屋的门窗都关着,各个房间都亮着灯,只是东厢房的灯更亮,想必是杳安炫耀的那盏灯发出的,与大门相连的南屋的门也关着,确信没什么危险,屈守庆将箭套放在围墙上,向着北屋的门窗射出四五箭,见没什么动静,这才放心的爬到围墙上,顺着梯子下到地面将大门开开。
大黄狗快速冲到院子里撞向堂屋门,当然与方才撞大门一样,又被重重的弹了回来,晓栋跑到门前,一脚将门踹开冲进屋里,陈佳善大声道:“小心!”
一心想找到姐姐的晓栋,此时已经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他先是冲到西厢房,尔后又折向东厢房,没有发现玄正的踪影,陈佳善来到屋内,说:“仔细找!玄正没有往外跑,反而回到院子里,估计这里有通往外面的暗道。”
大黄狗进到东厢房,这里闻闻,哪里看看,突然冲着西北角床下面晓鸽故意留下的一只鞋狂叫两声,显然,大黄狗对这只鞋有印象,随后将鞋叼在嘴里,来到晓栋跟前将鞋放下,晓栋一下就认出鞋面上绣的花是出自母亲之手,他大声道:“这是我姐的鞋!”
晓栋弯腰将鞋拿在手中,抚摸着鞋面上的图案,泪水像断线的珍珠哗哗的淌了下来,失声痛哭道:“我姐的鞋!我姐果然被玄正掳到这里!姐,你在哪里?玄正,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
晓栋将鞋递到父亲手中,手拿女儿穿过的鞋,屈守庆亦是老泪纵横,哭声中透着撕心裂肺,“晓鸽,我的好闺女,你还活着吗?三年来你是咋过来的?是爹糊涂啊!没有听陈郎中的话,玄正这个恶魔欺骗了我们全家!是爹害了你啊!”
为防止屈守庆因情绪激动而晕倒,吉光、吉耀一边一个搀扶着屈守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晓桩拿过鞋,亦是泪眼婆娑,哽咽道:“是晓鸽的鞋!鞋上的花是我娘绣的!”
陈佳善仔细检查屋内每一个角落,床上床下、桌子上以及抽屉里,最后来到西北角晓鸽曾睡过的床前,在床上的立柱上发现挂着一样东西,陈佳善拿在手中仔细审视,这是晓鸽故意留下的心形桃木挂件,奇怪的是挂件的一面是桃木的本色,而另一面一半是本色,另一半被染成红色,而且这种红色特别鲜艳,陈佳善为之一惊,想起三年前田氏曾说过,晓鸽出事后女婿书亭来看望,田氏将什么桃木挂件给了女婿,陈佳善将挂件递给一旁的晓桩说:“你看这是不是晓鸽的?”
晓桩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激动声音有些颤抖,道:“是晓鸽的!这是当年我亲手雕琢的物件,是一对,我娘把另一只给了妹夫书亭,退婚后书亭没有退回,言说由他保存当个念想。”
晓桩看到挂件另一面一半红色,心头为之一愣,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印象,与这一半的红色图案竟然一模一样,心说:“在哪里见过,怎么这样眼熟?”
晓桩在脑海中快速搜寻,再次来到西厢房的晓栋发现地面正中位置有一只箩筐,一部分在地上,一部分嵌入地下,他用力将箩筐踹飞,竟是一个三尺来宽的圆形洞口,走进往下看,洞口下面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地窖,地窖里面亮着灯,地窖与洞口之间由一架梯子相连,晓栋大声喊道:“陈郎中,这里有个地窖!”
说完顺着梯子下到下面,离地面还有两节时,晓栋一阵眩晕,重重的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地上的几人只听到沉闷的“噗通”声!
其实,晓栋说出“地窖”二字时,陈佳善立刻意识到危险性,他向西厢房跑着的同时,招呼道:“别下!危险!先在上面看看!”
来到洞口,附身向下观望,晓栋直挺挺的躺在梯子一旁,洞口有一种奇怪的气味冒出,陈佳善紧皱眉头提鼻子辨析,本能地退后两步,惊叫道:“不好!地窖里有蒙汗药,晓栋已经昏倒在地窖里!”</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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