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吉耀转身向屋外走去。
铁蛋松开陈佳善的手,显得有些害羞。
不一会了,黄氏风风火火地直奔到铁蛋近前,蹲下身抓起铁蛋的手问道:“香兰,你离开家有九年了,你是活着还是死了!你的魂怎会附在一个孩子身上?”
由于陈佳善经常被人请去驱鬼降妖,黄氏对于鬼压身并不陌生,有陈佳善的在,尤其是听吉耀说铁蛋所附的魂魄是自己的发小,因此,她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铁蛋猛然趴到黄氏的肩头,放声哭道:“姐!九年前我已做了阴间的冤鬼,你知道是谁害得我吗?”
黄氏问:“兰妹子,家人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你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我婶因为想你,眼睛都快哭瞎了!”
铁蛋问:“我爹身体还行吗?弟弟成家了吗?”
“他们的身体还可以,只是这些年没有你的音信,两位老人都苍老许多,兰成弟于五年前娶了媳妇,前年生了一个男孩!”
吉耀一旁催促道:“嫂子,现在不是拉家常的时候,午时一过,铁蛋的元气将盖过香兰的魂魄,赶快让爹问一些关键的问题!看我们能否帮到她!”
黄氏起身闪向一旁,铁蛋也止住哭声,面向陈佳善继续说:“陈伯伯,给我伸冤啊!”
“孩子,你说!伯伯会尽力帮你!”陈佳善宽慰道。
铁蛋说:“九年前春天,我到县城赶集,置办出嫁的衣物,赶完集后,我把买的一部分新衣服托同去的槐花妹带回家,又顺道到了李家村我姨家,返家时天已经黑了,当我走到城关南无涯道观时,被躲在暗处的心悟道长截住,他手中的一个敞开口的小瓶子在我脸前一晃,瞬间我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被困在道观的一个地窖里,里面还有四个被心悟道长劫持的姑娘,有两位是附近村的,我们认识,一位是随父亲要饭的姑娘,爷俩在道观借宿时,心悟道长先是害死姑娘的爹爹,还有一位是逃婚的姑娘,慌乱中走迷了路,闯到心悟道长的魔爪里!陈伯伯,我们这些姑娘都被心悟道长给糟践了!他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豺狼!是恶魔!”
说到悲愤处,铁蛋的脸已变形,眼睛里放射出愤怒的光芒!
吉耀说:“我认识心悟道长,他不是几年前离开无涯道观了吗?”
陈佳善掐指算着,说:“心悟道长在无涯道观做过三年的住持,他走后由他的大徒弟接替住持一职,是九年前夏天离开的,他走时非常匆忙,当时我想为他送行,第二天到道观后,徒弟们说,师父是昨晚走的!当时我还纳闷,他明明答应我为他送行,却为何在夜里不辞而别,心悟道长是一位云游的道士,在无涯道观待了三年,算是时间比较长的,原来他还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一个出家人,竟不守本分,真是给祖师爷脸上抹黑啊!”
“陈伯伯!知道心悟道长糟践多少姑娘吗?他每深夜天午时练功,他练的一定是一种邪功,练功时需要由年轻女子配合,当女子身上的阴气全部被他采净后,他会把女子杀死,将女子的尸体就地埋在地窖里,被害女子的魂魄被他封在一个特别的银质罐里,在地窖的东墙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洞,洞里放着一个半尺见方的桃木盒子,盒子外面有封印,那些银质小罐就放在桃木盒里,陈伯伯,知道这样的小罐有多少吗?”
此时铁蛋的上下牙发出咯咯的声音,可见心中的仇恨有多深重!</n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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