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亚德小姐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实验台上。
上周的实验后,她只能用葡萄糖维持着生命了。
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
想要开口,却没有办法开口。
强撑着转过头,她察觉到了不对。
这里虽然还是实验室,可是没有人声鼎沸的喧闹感。
这里只有她自己。
好在,脚步声响起了。
她已经无从知晓,到底是谁的脚步声了。
“就是这位了,温亚德小姐。”声音,是自己熟悉的夏多内的声音。
但是,却不是夏多内一个人。
侧过脸看去,在夏多内的边上,还有一人。
那人的身高比夏多内矮,但夏多内,对他很是尊敬。
更重要的是,那人也穿着一身白大褂,手上戴着手套,看着也是个研究员。
这里应该是组织新的实验室吧,那位是负责这里的研究员吧。
可是,组织没有这么年轻的研究员。
不对,不对,这个新的面孔,看着是亚洲人的面孔。
脚步越来越近了。
夏多内和那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时候,她能看清那个人的脸了。
在她还是贝尔摩德的时候,她在那位先生的身边的时候,见过这张脸。
是卷云。
但,卷云不是属于琴酒的行动部么。
他来这里做什么,还穿得这么正式。
卷云查看了一下她刚才的体检报告,又掰开她的嘴,看了看她的眼睛和手,吩咐夏多内:“看好她,我去配药。”
夏多内点点头。
温亚德小姐听得到他们的话。
配药。
什么药。
药……
组织里新药一年能出一种就不错了。
但卷云获得代号后,两三个月就会给组织送上新的药。
只有科研部的人对卷云的这种行为怨声载道,其他三个部门的人,都很喜欢卷云的药。
现在,又到时候了。
夏多内把温亚德小姐的脸,转到面相卷云的那边,让她看到卷云在配什么药。
平心而论,卷云配药的样子还是很好看的。
各种颜色的试管一字排开,卷云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时不时的往里面放点粉末或者是固体,她也不懂是什么。
在一旁,烧杯里还有液体放在酒精灯上烧着,不少气泡冒出。
夏多内也不知道,卷云在配什么。
这些液体是什么,他是都知道的。
但卷云处理起它们,就和在调酒一样。
赏心悦目。
两个小时过去了,她的脖颈已经酸了,可夏多内,依然没有让她转过头。
卷云这时候,才把酒精灯熄灭,把烧杯里那点液体,加到手里的试管中。
试管里的液体,由红色,转为透明了。
卷云又拿起一根针管,把液体,灌进针管里。
温亚德小姐,只能一步步看着卷云,走到她面前,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留下又一个针孔。
液体身体,随着血管走过全身。
她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头脑越来越不清晰。
这不是一般的麻药,也不是一般的安眠药。
卷云清冷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了起来。
“你好,温亚德小姐。你做的事,那位先生都知道。明明,你的家人也是组织的人。你的代号,还是继承你母亲的。但是,你和你的母亲,一点都不像。”
“她可是个对组织忠心的,不像是你,脑子有问题,以为这样划水,这样就能成功的在黑暗中,寻找到光明。”
“你放心,不是我告诉那位先生你的事情的。”
“早就有人向那位先生告发了你。”
“那位先生留着你的性命,也是因为,你目前是服用aptx4869后,唯一还活着的人。”
“留下你,也是为了观察你。”
“可惜的是,我的实验手稿,也被人偷看,并且上交给了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大发雷霆,没让我直接去我最适合的科研部,而是压着我,让我进了行动部,成为琴酒的属下。”
“我就因此怨恨那位先生,怨恨组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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