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已经和他说过,卷云是个工作狂的事情。
他也有所准备。
但是,看到那长达十页的清单后,他觉得,说卷云是个工作狂,那是往轻了说,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因为实验条件比较苛刻,要测试贝尔摩德在不同时间,不同身体情况下的数据。
甚至还有她怀孕时候,以及她的后代的情况。
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他也听过不少关于生化部队,秘密实验室的故事,总觉得那都是夸大其词了。
但是,见到卷云的这份儿清单后,他明白了,那些都是真的。
卷云一个人,就抵得上美国境内外所有秘密实验室了。
这要是放到战争年代,他绝对能带得起来一支生化部队。
自己好歹还能算是个人吧,这卷云,真的不是人啊!!!
夏多内也不敢做主,把这份儿清单交给了那位先生,由那位先生进行评判。
那位先生看完清单后,批准了卷云的全部实验计划!
是全部啊!
贝尔摩德听到这个消息时,面色惨白,哀嚎着:“你们不能这样……”
可是现在,她已经失去了美国分部主导者的头衔和地位,她已经从组织的干部,降到了实验品,没有任何权限。
而让那位先生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改变想法,以雷霆之势处理掉贝尔摩德的,正是甘酒发的邮件。
改良版的吐真剂,是有效的,比起原版,保存时间变长,持续时间也变长了,更厉害的是,服用吐真剂一个小时后,服用者就会死亡。这改良版的吐真剂,直接对付的是神经元和中枢神经。
这是已经经过了实验证明的。
这是三个月来,卷云送给组织的,第二份儿药剂。
卷云至此,完全取代,甚至是超越了贝尔摩德在那位先生心中的地位。
在自己的哭声与尖叫声中,她听到了夏多内,应该说是那位先生让夏多内转告给她的话:“你也不能对组织的工作不上心。是你,先对不起组织在先,你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对组织的背叛。”
然后,药剂进入她的身体,湮灭了她的声音。
夏多内回复卷云,实验报告会以一周一个的频率发送给他。
那位先生又发了封邮件给他,说是给他订了个小礼物,明天早上就能送到他的家,让他签收一下。
第二天早上八点,良峰家的门铃响了。
良峰新司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家花店的员工,他笑着问:“请问良峰诚是在这里吧,有位先生通过邮件给我们店下了个单,特意说了,需要他亲自接收。请他出来接收一下。”
良峰新司回头去喊了一声:“小诚,有你的花。”
良峰诚穿着睡衣就下楼了:“我就是良峰诚。”
花店的员工把一束由19朵蓝色玫瑰,19朵白色玫瑰,1朵橘色玫瑰组成的花束,交给了良峰诚。
这一束玫瑰中,只有那1朵橘色玫瑰是开的灿烂,开的娇艳欲滴的,剩下的,全都是已经凋零,缺少了一些花瓣的花。
良峰诚疑惑的询问:“你确定没有送错?”
店员拿出了单子让他签字:“是的。那位先生写的地址就是这里。”
良峰诚看了一眼单子,确定地址没有问题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等店员走了,良峰诚转手把花递给了良峰新司:“蓝色放到客厅里,白色的放到实验室去,每天浇点水,让他们自生自灭。橘色的,放到我的卧室里去,如果它凋谢了,就告诉我。”
良峰新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良峰诚立刻回复BOSS:“玫瑰花啊,我都收到了,的确是个惊喜。但不是我喜欢的。”
BOSS很快回应:“就是要这样的惊喜,这样才对等。你放心,贝尔摩德现在是逃不出去的。能帮助她的人,已经没有了。”
美国实验室里,贝尔摩德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了类似于监狱的一个单人间中,目之所及,全是一片白色。
正在她疑惑之际,门被打开,夏多内走进房间,向她宣布了那位先生最后的决定:“你的代号被收回了,温亚德小姐。现在你是组织美国分部的一号实验品。任何与你联络的行为,都视同背叛组织。”
温亚德小姐跌坐在床上,双手捂着头,她的嗓子已经哑了,恢复的药剂还没有给她使用。
夏多内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站在她面前,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准备着给卷云发第一份实验报告。
良峰诚发给BOSS另外一封邮件:“我不会关心温亚德小姐的情况如何,我只关心组织,关心乌丸先生你的情况。您送我的玫瑰花,我知道含义,我到美国的那天,便是和您摊牌一切之日,请您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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