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下心绪,双眼中重新又透着清醒的目光。
陈由长舒了一口气。
知道这辈子的父母也是出于身不由己的原因,陈由内心油然升起一股莫然的情绪。
但他并没有因此沉溺,反而当即晃晃脑袋,将这些情绪撕扯的粉碎。
房间内,站在窗户前的骄虫板着脸,只是凝望了屋外陈由的背影片刻,当下收回目光,一个转身踱步,踏上了身旁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向下的漆黑阶梯。
往回走了一段路,陈由第一眼就瞥见一个熟悉的俏丽身影。
“老弟,这里,这里!”
陈淑站在路口,踮起脚冲陈由不断挥舞着手臂。
等陈由走上前,她却又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陈由一眼。
作为世上最熟悉这个弟弟的人,她明显发觉了陈由身上有什么重大的转变,他身上的气质有向冬夜的寒风靠近的趋势,阴寒,沉重。
第一反应就是解决不了怪病,对此她有些担心的发问:“是没法解决吗?没事的,咱们去其他地方试试,一定会有办法的。”
心知自家老姐误会,但陈由也没法向她解释更多,总不能告诉她,自己转变的原因是一系列位于另一个果实内的杀戮。
当下,陈由只能尽力控制脸上的肌肉,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没,已经解决了,我现在觉得很好。”
闻言,陈淑担忧的心情才消散,她当即又质问起来:“那你摆这么臭的脸做什么?”
陈由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问:“那位于师小姐呢?怎么不见她人了?”
“哦,她说有急事先离开了……”
陈由目光一闪,他现在心知这位于师,准确点说,雨师妾,是在阎昭会排名靠前的老人了,而她和人主一同消失,很难让人不好奇发生了什么。
……
窗外的景色一闪而逝,飞也似的向后退去,被拉扯成道道狭长的影子。
此刻陈由已经坐上了南下的高铁。
他摆弄着手机,正在搜索之前自己听过的异兽称号。
譬如,此刻他已经知道了,骄虫,在山海经里,是平逢山的山神,有两个脑袋,还是螫虫的首领,也是一切蜂类动物的归宿之处。
这听上去,应该是神类或者是介类。
还有穷奇,按理来说作为四凶之一,应当是归属毛类,却偏偏是鬼主的传承。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他着重查了自己的传承,蜮。
前面的几条到还十分正常,这几条古籍里对蜮的描述,都是和含沙射影这个成语高度类似的,但搜神记里记载的另一个说法,让陈由当即脸色发黑。
这个说法是,蜮这东西是由人的氵?气所化。
陈由黑如锅底的脸都快引起乘务员的注意了。
要知道,传承给出的技能都是和相应生灵的传说挂钩的,比如胖虎的血蘸,就来源于姑获鸟滴血的传说特征。
一旦这传承按照这个说法,给了自己一个控制氵?气之类的不正经技能,先不说画风直接突变成十八禁,最重要的是,陈由都要为此开始担心自己项上人头的安危了。
首先自己会遭到女性行走的集体追杀,某些成了家室的男行走,也会为了他们头顶的颜色,参与到搜捕中来。
陈由甚至能想象到自己被刀斧加身的情景了。
喉咙艰难的滑动了下,他在心底祈祷,千万别给我来个这种不正经的技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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