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宽阔的大街之上,行人络绎不绝,叫卖声四处起伏。
杨一南挎着长刀,骑着白马哒哒哒的走在青石地面上。
而那名为钟离的女子依旧披头散发,牵着白马的马缰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监正虽然老眼昏花,但不得不说那老头子看人还是挺准的,他杨一南就喜欢为人排忧解难,去凶化吉。
杨一南骑在马上,看着小心翼翼的钟离,心疼的说道:“让你与我同骑,你又不愿意。
钟离啊,你怎么能对你亲爱的小师弟有男女之防呢?
弟弟我啊,只想心疼姐姐而已。”
杨一南喋喋不休的话语让钟离牵着马缰的手一抖。
“监正老师既然将你托付给我,那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就算你不信我,难道你还不信监正老师吗?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还他一大一小俩个钟离。”
听着杨一南的话。钟离满脸问号,随后感觉遍体生寒,欲哭无泪。
虽然在七师弟身边时自己运道变好了许多,但怎么有股未出虎口便入狼穴的感觉。
临行前,监正告诉杨一南,以后在外可以称呼他为老师,同时他也会对外宣布自己收了杨一南为记名弟子。
不过杨一南还是很遗憾自己没有术士天赋,炼金术士想想就很有趣,想要什么样的都能练成。
俩人一路从司天监出发,到达打更人衙门时已临近午时。
在衙门不远处刚好碰见外出摸鱼的铜锣朱广秀。
杨一南招呼道:“朱兄。”
朱广秀听见有人叫自己,当下转过头去,便见杨一南大摇大摆的坐在白马之上,一位头发散乱,衣着破旧却干净异常的女子为他牵这马。
朱广秀一抱拳回礼:“杨兄。”
随后这位面瘫的铜锣朝钟离抬了抬下巴问道:“你这是?”
杨一南翻身下马,叹气:“只为了完成监正老师给的任务罢了。”
朱广秀本能觉得这句话有问题。
钟离清澈的眸光透过黑发看了杨一南一眼。
这个人嘴上一副嫌弃的样子,可他心里头明明很高兴。
朱广秀扑克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监正老师?”
杨一南咧嘴一笑:“进去说、进去说,外面这么多人。魏公让我今日上午来找李银锣报道呢。”
朱广秀抬头看了看天色,怪异道:“你倒是挺守时的。”
同时心中吐槽:你不用说这么大声的,我听得到。
“那可不,我杨某人可是号称守时小郎君。”
见俩人一同进了打更人衙门,钟离忙不迭的牵着白马紧跟其后。
门口值守的几名铜锣并没有阻拦。
那人虽然面生,可又是监正,又是魏公的,加上有朱广秀引路,是以这几人很有眼力劲的没去寻问。
至于钟离?抱歉,实在看不到脸。
……
打更人作为大奉首屈一指的暴力机构,其占地广阔。
在朱广秀的带领下,也费了些许时间才来到李玉春办事处。
朱广秀带着杨一南正准备敲门,却好像想起什么。
他扭头对杨一南说道:“杨兄,你这位随从是否能在门外等待。”
钟离闻言,小小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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