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长清微微点头,声音中竟然多了一分钦佩道:“顺治很有勇气,做了他的祖父,父亲都没敢做的事情,无论他能力如何,却无疑是一个狠人。”
顺治和血旗卫是对立的关系,这多少让秦风感到意外,可仔细一想,倒也了然,这大概也是血旗卫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原因。
秦风沉声道:“我过去一直以为血旗卫和锦衣卫差不多,直接效力于皇帝,没想到最后毁于皇帝之手,真是有些可惜。”他感慨一声,又道:“我和血旗卫也接触过几次,他们可都不是普通角色。”
陶长清漠然道:“血旗卫是被训练出来的,他们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为了赴死。”他的声音很冰冷,对生命有着极度的漠视:“清廷手里不缺银子,有银子,自然还会有人!”
天下为棋盘,人皆是棋子,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最后走向的不都是一个死字吗?秦风摇头苦笑,心中顿生空虚之感。
陶长清突然笑道:“顺治现在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才冒险亲来保宁,可惜终究还是失去了春神的踪迹,他此刻心中所承受的压力估计极大。”他笑声更响,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又道:“他是个狠人,只不过他太低估了春神了,当前的形势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也是他自己将自己推下了悬崖。”
秦风面色一凛,问道:“陶道长,听你的话,难道认为顺治他”
陶长清笑容收敛,却是嘴角泛起了古怪之意:“冥冥之中早有天意,春神不是天,却有天人之能,你和顺治在保宁城不期而遇,结果局中有局,困中有困,结果怕是要两败俱伤了,你不觉得这都太过巧合了吗?”
秦风面露悚然,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所有一切都是春神算计好的?”
陶长清大笑一声,语气带着一分莫名的激动道:“我会好好看完这场戏”说完,他竟然返身跳进了马车里,马夫随即一抖马缰往远处驶去,小巷里只剩下秦风和彩衣二人,清冷的好似什么也未发生过。
秦风目送陶长清离开,神色微微发楞,转头看向了彩衣,呐呐道:“他就这么走了?”
彩衣美眸一闪,笑道:“不然呢?”
秦风伸手环住了彩衣的腰肢,嘿然一笑道:“陶道长走了,那我只能靠彩衣姑娘收容了,彩衣姑娘总不能放任自家相公无家可归吧?”
彩衣俏脸微红,娇俏的白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道狡猾之色道:“牡丹坊里刚好缺一个龟公,我看你倒是蛮适合的。”说着,她拉着秦风的手,大步朝巷子外走去。
秦风苦笑连连,只能无奈的朝着他的新工作迈进。
而就在秦风前往他新的隐藏地点时,云雀儿那里还是风平浪静,在府邸北角的一处院子里,虽然已是深夜,但是一间屋子里却依然亮着灯火。
深夜阴寒,屋子里却是微暖如春,立镜、妆台、罗帐、锦榻一应俱全,朦胧雾气之中,飘荡着幽幽的女人香味,沁人心脾。
此时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极大的浴桶,浴桶之内的热气腾腾,水面上还漂浮着鲜红的花瓣,云雀儿此时就横躺在浴桶之中,乌丝贴着脸颊,粉脸上滚动着香汗珠子,闭着眼睛,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
云雀儿整个人躺在温暖的浴桶之中,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闭着眼睛,脑海中却响起了刚才发生的种种,脸上绯红一片。
她是血肉之躯,有着七情六欲,虽然谨守礼节,自制极强,但是当秦风挡在她的身前,竭力保护她,并且还向她表白时,云雀儿的内心沦陷了,她知道自己正在犯下一个严重的错误。
可是明知是错误,她却没有任何悔恨之意。
云雀儿闭着双眸,呓语般自语:“秦风,你是真心的吗?你可千万不要骗我”
热腾腾的水气飘散着,云雀儿的俏脸上满是香汗珠子,那一种绯红之色,让她看起来更是娇美动人,风情万种。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她这诱人之极的媚态,只怕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抗拒。
过了片刻,云雀儿依旧闭着眼睛,有些伤感的轻声自语:“我我不是好女人!”
正在此时,忽听得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云雀儿立时警觉起来,从水中站起身来,顺手扯过旁边椅子上的衣裳,走出浴桶,将身体裹起来,出浴之后,青丝贴面,含娇带俏,脸色却已经沉下来,娇声道:“外面发生何事?”
她这院子,没有她的允许,可是谁也不敢靠近,何况府邸里的人本就不多,几乎全是她的亲信,院子外面传来的清晰吵闹声,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侍女很快就回道:“奴婢出去看一看,好像有人在争吵。”
云雀儿穿上贴身小衣,还没穿上外衣,就听到脚步声匆匆响起,又听到侍女声音道:“不好了,是”
说到这里,声音已戛然而止,却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了进来。
云雀儿心中一紧,神色冷峻,可不知为何,又脱去了穿好的小衣,回到了浴桶里。
而外面乱作一团,无数清兵正是大肆搜查,为首之人则是一晃一晃走向了云雀儿的屋子,他脸上红通通一片,手里竟然还拎着一个小酒坛子,看起来是喝醉了酒。
没过一会儿,屋门被推开,云雀儿目光一闪,娇声喝道:“何人闯进来,不知道我是谁吗?”说着,她语气一弱,惊讶道:“老爷,原来是你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尼。
多尼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往浴桶,水汽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可一双眼珠子却是血红的可怕,看了令人心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