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心中一惊,脸上满是无辜的笑容。
彩衣似乎并没有更多的怀疑,刚才那话好像只是随口一说,转眼间就已经走到了店门外,头也不回道:“若是有事,可去万花楼寻我。”
秦风问道:“万花楼是什么地方?”
彩衣停下脚步,回眸看向秦风,突然微微一笑,眼眸中荡漾着一池秋波,白皙无暇的面庞透出淡淡红粉,朱唇轻抿道:“你们男人最爱去的地方。”
秦风微一愣神,随即明白过来,动了动嘴角没能说出半个字,烟花之地是个隐匿的好地方,可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绝非动了私情,只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本能的关爱。
前世行走于黑暗之中,杀手的工作让秦风见惯了各种丑恶和罪过,也让他对任何美好的存在都有着强烈的追求和期盼。
在他心中,彩衣样貌脱俗,又敢孤身犯险助他击杀都赖,如此美貌,胆魄,以至于正义的结合让她在秦风心中的定义与美好无异。
可惜,这样的美好竟是沦落风尘,令人唏嘘。
彩衣不知秦风想法,回到万花楼时已是日落时分。
万花楼的老鸨红姨一看到彩衣,便急嚷嚷道:“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外面那些大爷全都到齐了,你要再不出场,他们非得掀了我万花楼的招牌不可。”
彩衣没有吱声,自顾自的坐到了梳妆台前,低垂着眼帘好似浑然没有注意到红姨。
红姨早就习惯了彩衣冷漠的性子,陪着笑脸道:“刚才知府大人差人送来一身舞衣,据说是正宗的江南丝绸所做,穿在身上轻若无物,舞动起来有流光闪过,当真是件好东西。”红姨一边赞叹着,一边忍不住拿起舞衣,在她面前展开。
彩衣自顾自的梳理着发髻,看也不看那件精美的舞衣,只是说了句:“我累了,让客人们明日再来吧。”
红姨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依旧陪笑着说道:“我的小姑奶奶,这楼下的那些大爷们可都专程为你赶来,你这”
彩衣淡淡道:“既是专程而来,就不差这一日。我累了,想先休息,红姨也请回吧。”说完她取下一对翡翠耳坠,又伸手去摘下头上的珠花。
红姨闻言半晌没有出声,等张嘴时语气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客气:“其他客人你今日不见也无妨,可这知府老爷总不能不见吧!”
彩衣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从发髻上取下几个简单的饰物,轻声道:“那就请红姨替我向知府老爷赔罪,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跳舞。”
红姨知道她的性子,决定的事向来不会因别人而变化,叹了口气只能离开。
然而就在房门被关上之后,走廊上却传来了低声的怒骂,这声音虽不大,但字字句句的传入了彩衣的耳中:“装什么装,不过就是个舞姬,说到底还不一样靠取悦男人为生,和别的姐儿又有什么差别。”
彩衣冷笑一声,抬起头来,望着铜镜中的影子。
镜中女子依旧是一副绝世的容颜,只是神色中却多了几分忧伤与落寞。
她打开妆台上的锦盒,用玉簪的末端沾了些盒中的胭脂,在妆台上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二个大字:秦风。
书案上的名字,在血红胭脂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彩衣低头盯着秦风二字,神色不停的变幻着,轻声自语道:“你不是秦风,那你到底是谁呢?又为何长得如此相像?”
人生如戏,秦风在演,彩衣又何尝不是呢?
从一开始,彩衣就认定秦风是假冒的,失忆可以装,但武功装不了,那晚秦风袭杀都赖和钱敏时,一招一式彩衣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无论多么不可思议,假的就是假的,真正的秦风武艺稀松平常,又怎能杀的了钱敏和都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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