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南奉区

封修背着书包，站在家门口，拿着路上买来的青桔，在身上擦来擦去，最后悄悄推开屋门。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屋子中间，一个头发光秃，挺着大肚腩，乐呵呵的像个弥勒佛一样的中年和尚，笑眯眯地说道。

“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姐姐，见我愁眉苦脸，非要哄我开心。诺，这是这位好心的姐姐，送给我的橘子。”

封修把书包挂在墙壁的粘钩上，把橘子放在桌子上，朝着餐桌看去，一桌子的斋饭。

“又吃素？”

“我们是和尚，不吃素吃什么。”

和尚封光远笑眯眯地说道。

“我想吃肉，光吃素，我的营养跟不上。”封修气鼓鼓地坐在餐桌上。

“那你的修炼怎么没落下，哼，小小年纪就知道挑食，你可知道僧人有五大戒。”

封光远放下手中的木鱼，朝着餐桌走去。

“废话，要不是我在外面天天偷吃。”封修在心里腹诽，听见养父又在说那些老掉牙的东西，封修无语道：“知道，知道，不杀人，不偷东西，不准对女人色色，不能满嘴跑火车，不能喝酒，”

“孽种啊，孽种，”

封光远双眼泛白，气得咆哮道：“佛门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给我认认真真背一遍。”

“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行了吧。”

封光远气的须发颤动，连忙找自己的木鱼。

封修赶忙放下筷子，双手合十，认认真真地复述了一边，这才让封光远停止了寻找木鱼，打他一顿的动作。

“为僧者，当时时刻刻警醒自己，佛门五戒，你今日可否遵守。”

“当然了。”封修摸着光秃秃的头顶，憨厚地笑着：“父亲，我是和尚，当然要遵守佛门戒令。”

这样的问答，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封修和养父封光远之间，因此封修早有准备。

衣服，鞋子什么的都换了，而且还用青桔消除了可能存在的气味。

封光远目光微动，无缘无故叹息一声，然后和封修对坐，开始吃晚餐。

食不言，寝不语，父子两人默默吃着斋饭。

封光远似乎有心事，只吃了半碗。

封修，因为回来之前，找到了“良药”，填饱了自己的胃口，也没有什么食欲。

吃完饭，封修收拾好碗筷，然后洗碗，刷碗，把剩下的斋饭用罩子罩好，

“父亲，我进屋修炼去了，对了，忘和你说了。我突破成为武者了，丹药是学校免费提供的。并且我申请了休学，等到武科考再去。”

“封修，你杀人了吧。”

“呵呵，父亲你真会开玩笑，我要是杀人了，现在早就被警察带走了。”封修挺住脚步，回头用手摸摸父亲封光远的额头，“父亲，你也没发烧，咋就开始说胡话了呢。”

“封儿，虽然你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腥气味，看起来和之前的每一天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有一点你忽略了，那就是眼神。”封光远目光悠远，似乎透过墙壁，看向了极其遥远的地方。

“以前的眼神，贪婪，暴虐，又充斥着压抑，现在，你的眼神充满着满足之后的慵懒。

除了杀人，我很难想到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满足你的胃口。”

“那父亲，准备怎么办，把儿子送进监狱吗？”

“封儿，你是个天生的变态，这我知道。但是欲望就如同高山滚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停下，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想要杀死无辜的人，那就先回来杀死我。”

封光远从手腕上拿下佛珠，亲手给封修带上。

“父亲就这么相信儿子，你怎么就知道我杀的是坏人。”

“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也是我从小养大的，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封光远转过头去，盘坐在地，轻轻敲击木鱼，口中轻轻诵经。

封修摩挲着佛珠，没有多说什么，走进屋子里，带上房门。

有时候，养恩大于生恩。

养父是个和尚，为了他被逐出寺院，又为了他的病四处奔波。

封修攥住佛珠，和衣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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