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往日。
深知闫阜贵秉性的三大妈,都不用老抠叮嘱,麻溜的帮忙解开了面袋子的系口。
今天。
心里有气。
半斤猪肉给出去,手中的油花还想着弄油窝窝头吃。
屁。
赌气把头扭在了一旁。
不搭理闫阜贵。
闫阜贵做了亏心事,也不敢炸刺,自己解开面袋子的系口,刚把手伸进去,发现手指上的猪油花子不见了。
一生气。
抓起了面袋子,想摔巴一下。
一想到里面的棒子面。
心疼。
把面袋子轻轻的放下。
目光在桌子上踅摸。
心里有气,怎么也得发泄出来呀。
瓷碗。
好多钱才能买一只大瓷碗。
舍不得。
搪瓷缸。
甩了掉漆皮。
不舍得丢。
踅摸来,踅摸去,心里有了主意,抓起一件不知道谁的上衣,狠狠的朝着地面拽去,一下,不过瘾,气也没消,多拽了几下,把自己累得跟三孙子似的。
人累了一个半死,心里的抑郁也愈发加重了。
连摔了上衣好几下,费了一把子力气,原本吃两个窝窝头就可以,现在怎么也得吃三个窝头。
无形中多耗费了一个窝窝头。
再加上半斤肥猪肉没有了。
闫阜贵气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旁边三大妈哭哭啼啼的嚷嚷着‘日子没法过了’等等之类的话,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闫解递四人,又巴巴的瞅着闫阜贵,眼神中全都是质疑,闹的闫阜贵挺无趣的。
眼不见,心不烦,脑袋上盖着褂子,躺在了床上。
想事情。
今天他的行为太反常了,一两猪肉买成了半斤,还把半斤肥猪肉送给了易中海,让易中海孝敬聋老太太。
姥姥。
聋老太太跟我闫阜贵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吃我闫阜贵的肥猪肉。
老扣腾的一声坐直了身躯,他咽不下这口气,吃不下这哑巴亏,一狠心,一跺脚,迈步向着屋门走去。
“现在去买肉。”三大妈没好气的怼呛了闫阜贵一句,“肉铺还能有肉吗?”
“我去找易中海。”
“要肉去?”
“半斤肥猪肉,我怎么也得要回来呀,咱家都舍不得吃。”
“你多大的人了,周围那么多街坊都在,你不要脸,我们娘几个还要脸。”
“山人自有妙计。”
闫阜贵推门走了出去。
向着中院进发。
人刚过了前院与中院结合处,何大清家的崽子傻柱,便抢先一步的迎了上来,用闫阜贵给肉这事打趣老抠。
“三大爷,今太阳从西面升了上来,你居然大方的把半斤猪肉给了易大爷,让易大爷给老太太做红烧肉吃。”
闫阜贵心里莫名的就是一疼。
傻柱这孩子。
老实是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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