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因为贪图小利,不难理解。
之后他们全力将这事压了下去,镇上几乎没有半点儿风声。
既然压了下来,就应该全力救治染病者,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对。
怎么会又说这是瘟疫,还容许别人去报官呢?
又或者说是已经有人报了官,他们为了打掩护,才说是瘟疫,想趁乱逃跑?
那他们为什么不大肆宣扬瘟疫,让镇上乱起来呢?
如今这情况好像是,他们内部说是瘟疫,对外不仅没有宣扬,反而还是瞒着。
那他们为什么要告诉吴溥呢?
吴溥知道后为什么也不宣扬,反而低调行事,只在书院里做一些安排,还不让学子们到处宣扬。
借口是还不能确定,以免引起恐慌。
还有,那酒楼老板究竟是什么人?
他是怎么知道内情的?
沿岸那么多人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刘枫坐在门槛上,脑中不停的进行头脑风暴。
“想这些也没有用,只要大哥和甄永铭病好了就行。”
他自言自语道。
“林玄清是远近闻名的神医,济风堂与镇上的商会也没有什么瓜葛,他们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只要等到他们找出治这病的办法,到时候人都治好了,这些事与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届时官府来处理就好,我何必劳心费神又不讨好呢?”
刘枫嘴里不停地嘟囔,把甄云引过来了。
“你一个人在说什么呢?不会得臆症了吧?”
刘枫笑了笑:“我就是在想最近发生的事。”
“想那么多做什么?等他们俩把病治好了,你们还不是要继续读书,然后参加明年二月的县试,没考上就回家继续复习,如此蹉跎一辈子而已。”
“你还真是会宽慰人。”刘枫见她把自己摘出去了,又问,“那你呢?”
甄云也坐了过来:“我嘛,自然是回家去,出来这么久,才发现一个人住在外面这么不方便。等我哥的病治好了,我就回去。”
“你早该回去了,这样像什么样子?”
甄云白了他一眼。
刘枫嘿嘿一笑:“不过,以你的性情,在家里能安分几天呢?”
甄云“哼”了一声:“你才认识我多久?就知道我的性情了?”
“甄兄平日天天讲你的糗事,我都听烦了。”
“这个大嘴巴。”
刘枫起身往屋里走:“别坐门槛上了,风大,冷。”
“有太阳呢。冬天的太阳可金贵得很。”
片刻之后,甄云咬咬嘴唇,问道:“你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吗?”
“我不天天看吗?”
她说:“那是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个黑小子。”
说罢,她把一直带着的儒冠拿掉,让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又用袖子将脸上的黑东西擦掉。
刘枫一眼望去,只见一个心噗噗直跳美丽少女,金色的阳光从门外洒进来,涂在她的身上,宛如百花园中最鲜艳的玫瑰。
“你……”
“我好看吗?”
她抢先打断了刘枫的话,厉声问道。
刘枫被她的强势弄得不知所措,直说:“好看。”
她继续冷冷地说:“你要记一辈子。”
说完,她就往房间里走去,头也不回。
刘枫站在原地愣住,半晌才缓过来。
好霸气的女子。
看来甄兄所言不虚。
“那个……我去给他们熬药……”刘枫支支吾吾地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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