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刘枫在院子刚打完一套太极,就有几个中年人挨个来敲房门,说是让染病的学子搬到西苑去住。
刘文和甄永铭自然也没能例外。
他们拿到的房牌是甲字十五号。
为了安全起见,病人的房间只住两人。
他们两个正好又住在了一起。
饮食有专人送过去,但药却要自己请人帮忙熬好送。
这差事自然落到了刘枫的头上。
不过今日他早上要出去,只好让甄云代劳。
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帮两人搬过去之后,刘枫匆忙吃完早饭,便马不停蹄地跑去见吴溥。
从今日起,书院进出会有严格的限制,想要外出,必须要有山长的手令。
本来今日应该正常行课,但碍于有不少学子染病,又加上书院的一系列紧急措施,众先生一致同意,课业暂停,等特殊情况度过之后再继续。
吴溥刚同讲学先生们议论完事情,刘枫就找上门来了。
说明来意之后,吴溥并未刻意阻拦,爽快地写好手令,盖上印章,交给了刘枫。
他也想知道,这个养鸡场到底是这么回事,于是只嘱咐了几句,让他万事小心。
对于刘枫的能力,他还是比较信任的。
刘枫拿着手令往书院外走去。
果然,知道消息的众学子们人心惶惶,都想着出去买药,聚集在书院门口闹事。
见刘枫拿着山长手令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纷纷央求他带些药进来。
他们也去找过吴溥,却被以外出人数不宜过多为由拒绝了,只有少部分人获得了批准。
刘枫有事再身,所以没有答应,引得众人一阵抱怨。
到镇上后,他沿街打听养鸡场的位置,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大家好像都不知道有个养鸡场,更不知道鸡瘟的事,只知道最近有很多人病了,但具体有多少人病也不知道个大概。
真是奇怪得离谱。
先前他和甄云推测,可能是商会的人串通一气,刻意隐瞒,而如今人跑了,所以就不用再瞒了。
那酒楼老板昨天说的瞒不住了,是什么意思?
酒楼老板和商会是一伙的?
不会。
如果是这样,酒楼老板应该也要跟着一起逃了才对。
那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酒楼老板却知道呢?
他可能很早就知道了内情,但却不是商会的人。
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因为商会的威胁吗?
那为什么昨天自己一问,他就说了呢?
刘枫边走边想。
要么是他不想因此惹祸上身,那商会的人应该早就跑光了。
要么是昨天商会的人才跑光,所以他才敢说。
如果是前者,那这商会的能量未免太大,人都走了,还能持续威慑到一个酒楼老板。
如果是后者,情况就合理了一些,但感觉还是有些不对。
除了酒楼老板,还有别的知道内情的人吗?
先不管那么多,去酒楼问问。
刘枫心怀忐忑地来到酒楼。
门已经上锁。
看来人走了。
那就更加做实第二种猜想了。
商会的人跑了,他也跑了。
难怪昨天自己提到商会时,他反应那么大。
线索断了。
不过听酒楼老板说,养鸡场在白水河上游。
自己沿着河往上游走,应该会找到。
顺便还可以向沿河居住的人家问一问情况。
走了一阵,刘枫才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沿河区域是染病的重灾区,住的人几乎都搬走了。
有的也可能是病死了。
那就更奇怪了。
搬走了或者死了这么多人,镇上居然一点儿恐慌都没有。
连议论的人都几乎没有。
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吗?
再联想到镇上的大夫都不见了踪影,刘枫顿时毛骨悚然。
“妈的,怎么来了这么个鬼地方。”刘枫骂道,“真是邪门到家了。”
骂完之后,他继续壮着胆沿河往上游走。
沿河岸边几乎全是空荡荡的房子,北风又不停地吹,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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