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队长脸上露出志在必得之意,他长吸一口气,肌肉猛地膨胀一圈,浑身大筋更是犹如琴弦一般发出铮铮裂响。
他运劲一跺,地面以他脚底为中心碎开一片狰狞的蛛网状裂纹,整个人在反震力的推动下破开空气,带着滚滚音浪朝许言追了过去。
从高空俯视下去,许言和巡逻队长一前一后,以正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一路狂飙。
狂奔了近十秒后,许言真切地感受到背后越来越近的气息,仿佛一头穷凶极恶的猛兽紧随其后,一旦被抓住,必然会迎来惨烈的后果。
他心里一横,集中内气在右脚上,全力一踩地面,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
趁此空档他运足力气,在空中爆吼道:“老朱,还不出来救我?”
巡逻队长狂笑道:“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给我躺下吧!”
说罢他猛力一跃,右手五指戟张,呈黑云压城之势朝许言拍去。
眼看着许言便要被他擒住,一道银光如天外流星般自远处袭来,凌厉锋芒割人欲伤,直指向巡逻队长。
巡逻队长怒喝一声,强行止住前扑之势,挥动黑矛抽向那道银光。
“铛!”
银光敛去,一把造型古朴的短刀在刀柄末端的细长铁链牵引下飞了回去,落到一只宽厚肥大的手掌中。
巡逻队长被这一刀斩回地面,眼中凶光闪烁,脸色难看得吓人。
但感受着手中的酥麻感,他还是勉强压住了火气:“朱一刀,阻拦巡逻队捉拿犯人,你是想造反吗?”
朱一刀冷笑道:“姓王的,我的确是不如你会舔,但想往我头上栽屎盆子,你还不够份量。”
巡逻队长脸上寒意更甚:“那就说点够份量的。这小畜生不但包庇逃奴,还杀了我巡逻队的人,别说你朱一刀,就算你背后的主子也护不住他!”
朱一刀嗤笑道:“谁不知道你那小姘头跟许言有仇?怎么,只准她五次三番地下黑手,我的人就只能白受欺负?”
巡逻队长目光凌厉地逼问:“那他包庇逃奴又怎么说?这件事可是犯了黑蜥族大人的忌讳,你一个杀猪佬恐怕扛不起!”
“你说我包庇逃奴,证据呢?”
许言扫了眼周围越聚越多的围观者,语气平静地质问巡逻队长。
“你赖不掉。”
巡逻队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只有知觉敏锐的人才能察觉到其眼神中深深的恶意。
“有人亲眼看见那个小崽子从屠宰坊的杂料桶里爬出来,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
许言耸耸肩,微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个逃奴确实是藏在屠宰坊的杂料桶里,但这又能说明什么?怪我监管不力,被别人钻了空子?”
“你们巡逻队看不住自己的犯人,出了事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老子是你爹吗,还得负责给你擦屁股?”
人群中响起一阵怪笑,引得在场的巡逻队员怒目扫视,强行把笑声压了下来。
巡逻队长眯起眼睛,像是一只打量着猎物的食腐秃鹫。
“你的确如芳君所言,阴险狡诈,心狠手毒。但你漏算了一件事。”
许言不接话,眼底却升起一抹阴翳。
“那个小崽子昨日就被我逮住了,如今正关在我巡逻队的刑房里。只要撬开他的嘴,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许言瞳孔紧缩,心里陡然沉了下去。
三狗竟然这么快就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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