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然等人也被这股洪流推到路边,平时傲慢嚣张的秉性全消失不见,沉默的注视林逊带着青云学子们扬长而去,神情复杂之极。
曾几何时,这些不起眼的普通修士们只有巴结奉承高门的份,如今却抱团取暖,迸发出让人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事闹的……明个咱们还去朝真宴吗?”
“还去什么!没听林逊说嘛,污浊垢秽的所在,被清明君子所厌。我们要去了,名声得臭一辈子。”
“林逊又不是仙主,他的话怎么成金科玉律了?”
“刚才的局面看到了吗?八州第一,一呼百应。他说的话,明天就能传遍永兴府。嘿,五不羽士,李纯然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有得哭了……”
“也对,咱们好不容易考中羽士,多少人酸,多少人妒?我敢打赌,明天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拿着林逊的这番话来讽刺那些敢参加朝真宴的羽士……”
“公道自在人心,万事说不过理去。你们真觉得团司这样霸道,有理吗?”
“啊?想想确实太霸道了些……”
“就是,一群没有开悟的卑贱凡人搞的团司,敢堵着门强收新科羽士的玉钱,简直无法无天……”
“那说定了,明天咱们也不去了?”
“呵,快瞧!团司的人撤了,你找谁交钱?想去也去不成喽!”
听着身边乱七八糟的议论声,李纯然死死盯着林逊的背影,双目尽赤。
正如刚才那人所言,以林逊如今的名头,说出口的话,很快就能传遍永兴府,包括送给他的“五不羽士”的称号……
林逊难道不知道这点吗?
他知道,故意使坏。
真是狠毒心肠!
该死!该死!
李纯然铁青着脸,带着伙伴们转身离去。
将太液池远远抛在身后,那个不交钱的修士终于平复了心情,感激的要当众给林逊下跪。
从他的角度出发,林逊本没必要牵扯到这场争斗里,纯粹是为了帮他出头,以勇气和魄力对抗了全世界。
如此恩同再造,跪地磕头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要他的命,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道兄之恩,崔不鸣今生今世,当肝脑涂地,誓死以报!”
“说哪里话?”
林逊安抚道:“你我有幸同年,辱你即是辱我!些许小事,不必挂在心上。只是,记住我一句话,今后若在其他地方遇到此类的事,你能不平则鸣,帮帮和你一样的人,就算报答我了!”
崔不鸣眼含热泪,用力的点点头,又充满希冀的望着林逊,忐忑不安的道:“我……明日青云的宴会,我能参加吗?”
林逊笑道:“愿入我门,皆是兄弟之亲!荆道兄,崔道兄交给你照顾,明日带他一道赴宴。”
“是!”荆泽很捧场,道:“遵山长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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