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元卿挖坑,正是为了防止宁白欢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低三下四的给敌人送钱花?
林逊当机立断,扭头跟荆泽低声说了几句话。
荆泽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既然林逊要搞事,连想都不用想,直接冲过去质问团司的人,道:“谁给你们狗胆,敢来太液池强卖强收?他是新科羽士,我辈同年,玄元署的准仙官,凭你们凡根未净的东西,也配在他面前吆五喝六?”
团司的大汉浑然不惧,双手抱胸,哂笑道:“仙长报个名,看我们配不配……”
荆泽转身指着林逊,肃然道:“听好了,八州第一林逊仙长在此,识相的速速滚开。别他娘的像刚拉的狗粪堆在这,你不臭,别人还臭的想吐呢。”
大汉顾不得跟荆泽对骂,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林逊,果然是今科魁首,顿时不知该怎么办,愣在当场。
往年团司举办朝真宴,会请檀州第一做录事,第二做主宴,第三做主酒,此外还有主乐、主花、主舞等等,前十名皆有差事。
当然,这些差事没报酬,该交纳的醵资一分不少,可是出风头啊。
表现的好了,同年之间享有威望,以后在玄元署做事,各府各县都有人脉关系,那才是真正的无往不利。
今年由于叶流霜来头太大,虽然交了钱,却没答应做主宴,他们勉强不得。
可无论如何也要让林逊答应做录事,否则第一第二都不来,朝真宴岂不成笑话了?
大汉身后有人迅速离开,请示高层应对之策。
万众瞩目之中,林逊缓步上前,淡淡的道:“尔等当众羞辱新科羽士,就是羞辱玄元署,羞辱道宫。如此狂悖妄为,谁给你们的胆子?”
团司虽然势力大,可说到底还是民间组织,林逊的高帽子扣过来,把大汉吓的不轻,赔着笑,道:“并非小的们大胆,几百年的规矩,羽士给醵资,团司办关宴。如若不给,则不许离开府城。”
“团司要办宴,我不反对,可断没有不去就不许人离开的道理。我想问问这位兄台,道宫颁行的《仙律》和《女青律》,里面有哪一条哪一则,认可了你们的所谓规矩?”
大汉见林逊油盐不进,后面拥堵的人越来越多,又迟迟等不来上头的指示,心里也有些急了,道:“林仙长,这规矩实行这么多年,州署没意见,府署没意见,历科的羽士们也不曾有意见……”
言外之意,就你有意见?
你配吗?
林逊还没来得及反驳,又有一人从人群里走出来,正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李纯然。
“林逊,你不要扣律法的字眼!什么是规矩?约定俗成,上下认可,那就是规矩。犯了规矩,不容于众,这是他的错。你罔顾是非,颠倒黑白,卖弄八州第一的名头,可笑不可笑?”
李纯然这次郁罗试丢了大脸。
黄叶坊的十人名单,就他一人出局,且评级落到中等。
现在成功取代了沈元卿的蛤蟆子,成为坊间最当红的笑料主角。
人家沈元卿再怎么出丑,好歹也占住了第十名,没有跌出上等。
并且追妹子这样的事,说到底还算风雅,至少通过郁罗试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靠实力说话的修仙界,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实力才是真正的底气!
李纯然不会认为是自己的实力不足,反而觉得是因为林逊的异军突起把他挤出榜单,为人所笑,所以深深恨之。
正好见林逊愚蠢的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穷逼同年出面硬怼团司,马上站出来指责,一方面借机宣泄心中的愤怒,另一方面,说不定还能踩着林逊的脸,为自己挽回点颜面。
“哦,按你李纯然的意思,堵门拦路强逼羽士出钱,限制离城等同于事实圈禁,这还不算有违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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