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前前后后入狱出狱加起来都快十几次,依旧脾性不改。
“倒是怪了,前几日我还听那说书的讲这张虎又在赌场把人打成了残废,被官差抓进监狱,怎的今日却在这,还替了老李的职。”
“谁晓得,总之我们别惹事就好,听他安排行事,只做好手里的菜。”
“对对对,别和这个张虎作对,要不然,你也得断两三条腿。”
“……”
几名后厨伙计手提着勺子,站在后院一屋外,跟着围观的疯子们小声议论。
不一会儿,张虎带来的几个小混混从里屋里出来,其中一混混手里提着苏幽幽,往里看能瞧见里边七零八落的家具,连那本破烂的手记都被撕得粉碎,洒落满地。
为首张虎养着满下巴的黑胡子,根根如树刺,活像个肥头刺猬,张牙舞爪地举起手里一把菜刀,对着一群疯子吼道。
“看看看,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头给剁下来。”说罢,他大眼一瞪,苏幽幽顿时吓得身子哆嗦不停。
随即他又伸手过去。
“你要干嘛?”
“别碰我!”
“我的糖,我的糖……不要……这是我要给宁哥哥泡茶的白糖,还给我,大坏蛋。”
苏幽幽声音沙哑地哭吼。
张虎从她那腰间别着的小麻袋里倒出一撮白糖落在地面上。
他怒道:“瞧瞧瞧瞧,你个病蔫蔫的小杂种,咱堂里每日好吃好喝养着你,花着唐国的钱财给你买药治病,到头来竟是养了个白眼小偷,拿一撮白糖来泡茶,你倒是奢侈得很啊。”
“还给我。”苏幽幽挣扎着,却被小混混提到平肩处,恐吓道。
“再吼,把你头发剪光。”
苏幽幽捂住脑袋,眼泪汪汪哭出声来。
接着,张虎回头大手一摆:“把人带出来。”
又一混混推着一佝腰老头,走到众人前。
宁剑从人群中走来,认识的疯子微微侧身,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却挠了挠后脑勺,做出些怪异的表情,似是忘记了该如何正常交流。
“老杨……”
宁剑看见,老杨披头散发地被几名壮实混混推至院前,那颤抖的眉头下,弥留着紫色拳银子,嘴角溢出的几行鲜血都在脖间凝固。
他被人……殴打过!
“跪下。”张虎一脚踹在老杨腿窝上。
“噗通”一声,这位平日里疯疯癫癫没个正形,却为了让宁剑入剑道,昨日陪了他一夜的老小子,身子往前一倒,跪在地上,一个踉跄差点没头朝地瞌碎几颗牙齿。
那一面,正对着宁剑。
“杨爷爷!”苏幽幽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张虎嘴角勾起一道嚣张的弧线,歪头瞪那人群前的宁剑:“呦,这不是咱们院里的大才子吗?”
“听说你很会写诗?”
“来,给我念两句诗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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