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彪施恩说实话,放在现在,那就是黑社会,地痞流氓恶霸之类的人物。
但这人品性还算不错,张平安便有意提点了几句。
金眼彪施恩还算机灵,赶忙请教道,“不知哥哥可有何指教!”
“你最好每月再送一份银子给本州的知州,若是由他罩着,我想应该没人会再敢打你的主意!”
张平安言尽于此,金眼彪施恩舍不舍得,那都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张平安策马持枪便离开了快活林。
话说武松来到了都监府上后,很是得了张都监的器重。
武松大起知遇之感,只想着为张都监进行办事。
一晃数月,中秋月圆。
金眼彪施恩听了张平安走时的建议,与老父商量一番后,将快活林的收入每月都分出了一份,派人送予了知州。
这日,施恩刚从知州府内出来,半路就听得武松竟因为偷盗被押入了牢内。
施恩大惊之下,忙又折返回去寻知州相公求情。
那知州相公早就收了张都监的礼物,这时施恩又来求情,倒是让他为难了起来。
好在,施恩连着送了数月财物,那知州相公还算给面子,当场便给武松判了个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原盗赃物给还本主。
金眼彪施恩打探的武松刺配的日子,早早的就备好酒水,侯在了路边。
但见武松戴着枷锁过来,金眼彪施恩忙领着人就赶了过去。
施恩当先冲着押送的公人拱手道:“两位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家哥哥,歇一歇,吃口热饭!”
“小管营,还请自便,若是好了,便喊我们两个!”两个公人知道施恩在知州相公面前有面子,也不敢托大,客气的还了一礼,便被人迎着去了路边吃酒。
“本想和知州相公求个人情,好放了哥哥!这回都是施恩无用,害了哥哥啊!”金眼彪施恩惭愧道,事情真说起来,全都是因他而起。
“兄弟,莫要婆婆妈妈!刺配而已,我武松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算得了什么!”武松这时反倒安慰起了施恩。
“哥哥先用饭吧!”施恩见武松戴着枷锁,忙亲自伺候起武松吃饭来。
“怎么没酒?”武松吃了几口肉,便讨起酒喝。
“哥哥,喝酒误事,今日就莫要再喝了!”
施恩从旁边取出一个包裹拴在了武松腰里,“这包袱里有两件棉衣,两双八搭麻鞋,还有一帕子散碎银子,路上做个盘缠。”
“多谢,兄弟!”武松道了一声谢。
施恩随即压低声音道,“我打探得后面两个狗男女不怀好意,准备半路上结果了哥哥!”
武松点点头示意明白。
一阵吃喝后,两个公人油光面面的走了过来,“小管营,这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再不出发,让人撞见了,恐怕面子上不好看!”
“我家哥哥一路上,还请两位多多照顾!”施恩客气的拱了拱手,又一人送了十两银子,只把那两个公人乐开了花,连道不敢。
“兄弟保重!”武松朝着身后的施恩扬了扬手中的枷锁,便大步向前走去。
我,武松,行得正坐得端,一辈子怕得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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