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才哥哥刚才可想仙长了,急的连书都看不下了。”
张角闻言,先是拍了拍张黄巾两下头,随后转过身来,揉了揉波才的头,开口问道:
“太平经学的几分了?”
“师长,学生约莫学会了天经的十分之一。”
波才长舒了一口气,连忙答道,脸上的红晕也逐渐退去。
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笑道:“修行一事,切莫急躁,有持有缓,方为正道。”
“今日就不要读书了,为师请个庖人来,好好吃一顿。”
回到了张角临时搭建的小棚,在几人外面大多是些灾民居住。
此地有些许人满,一是离张角近些,每日看病方便。
二是张宝与张曼成平日里也会做些简易的草房,提供给他们这些难民居住。
虽说简陋,但也可以挡些小雨。
三是每日可以吃上些稀粥,虽然寡淡,但也要远好过树皮与观音土。
久而久之,人便聚集的多了起来。
张角用掰下小块的金饼,请了两个庖人,买了两只羊和各种素菜,一个庖人给自己这六人做饭菜,另一个则去给灾民熬粥煮肉汤。
所有的孩子与妇人,还能得到额外的鸡蛋。
不必担心有人抢夺或者偷窃,毕竟张宝与张曼成的拳头不像张角讲的经书那般讲理。
此时已近戌时,天色微暗,棚子上挂了两个连枝灯,棚子外一庖人正熬着浓粥与肉汤。
此时已是七月,太原郡的天气由热转冷,这碗浓粥下肚,可以让这些灾民们多活上些时日。
陋棚外的灾民很多,他们有些是从别的地方赶来的。
太原这座县城的灾民分布很集中,除了张角这里围了一圈外,一些豪强,地主家门外,也会有些许灾民居住。
虽然不时的会挨上痛打,但偶尔可以吃些这些大户倒的泔水或是发臭的食物。
不远处,路佛一步一步的朝着棚子走了过来,他虽高大,但灾民是在太多,且天色昏暗,一时间竟没有看清前方是庖人正在发粥,误以为是张角在那里治病。
推搡着人群,路佛越到了人群的最前面,那庖人见他如此高大,颤颤巍巍的打了一碗粥交给他。
“喝.......喝完把碗给我,碗你不能拿走。”
那庖人有些发抖,开口说道。
路佛低头一看,方才看清此人并非张角,在低下一点头,才看清碗中的粥。
碗很破,但却不会将粥洒出,粥很浓密,虽然远不及路佛自己多吃时那般,但也好过大多数救灾官员所发的粥了。
路佛笑笑,没有说话,将碗递给了身后的那名妇女,转身便朝着棚中走去。
张角正烤着羊肉,见路佛从人群中走出。
笑了笑,用小刀割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开口说道:
“路补吏可要与我等一同吃肉?”
路佛笑了笑,摇了摇头:“路某已向王太守辞官,先生莫要取笑某了。”
说罢,朝着张角躬身作楫,头颅低下,开口说道:
“今先生所言条件我已具完成,还请先生收我为徒。”
话音未了,一把小刀便狠狠插在了烤羊的胡桌上,跳将起身,怒目看着路佛骂到:
“你这黑厮,一颗心不死,刚要危害吾兄,今又想来盗吾兄法术,真贼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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