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淮在前方走着,似考校般的向着张角问道。
张角不断观察着四周,开口答到:
“正厅立于中央,以抚四方,表示范公为一郡太守,代陛下牧民。”
“虫鱼鸟兽皆存,符合天地之理”
“亭房暗合阴阳四时五行之道,范公真乃善道之人。”
范淮走在前方,听着张角说的话,笑的合不拢嘴:
“老夫修道二十余年,从未有人能观这神妙,今日却被你所破解大半。”
“老夫自认心诚修道,学得了养身之法,可未能修成古籍中所说的神仙方术。”
“范公谬赞了。”
张角跟在范淮的身后,低着头,平静的说道。
“孟凌只是初学黄老之道皮毛,远不及范公多年沉浸黄老之学所得来的理论。”
“日后学生若有疑难之处,还望范公不吝赐教。”
范淮被他这一番话哄得开心,连忙摆手道:“自然自然。”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正厅。
“到了,还望贤侄今日能让我见识一下,真正的神仙术法,是何样。”
范淮推开大门,向内走去。
张角看着四周,屋内磅礴大气,内涵天地玄黄之理,外包宇宙洪荒之机。
“贤侄。”
范淮手里拿着毛笔,桌面上摆着锦绸,旁边有用丹砂研的磨。
“老夫最近时而头痛,请之医工,莫能治之。”
“前些日,韩家村传一位道士自称大贤良师,以符水治病,将以死去的孩童治活。”
说着,范淮揉了揉头,有些失望的说道:
“自我听闻此事,连夜连派人前去将其请回,却还是晚了一步,未能寻得仙师踪迹。”
张角听闻沉思了片刻,随后转头说道:
“范公不必多想,缘不可强求。”
范淮听见张角的话,愣了愣神,随后开口笑道:
“贤侄道法之深,远在老夫之上啊,哈哈哈。”
“贤侄言懂得一些符箓术法,可能画符治一治老夫的头痛?”
张角拿起毛笔,沾了沾朱砂,随后便在锦绸上开始画符:
“学生仅懂得些许皮毛,远不及那位大贤良师与范公,献丑了。”
神沉丹田,气随笔动。
随着张角手中之笔不断画出复文,心中也在暗自运行着守一之术。
守一之术,乃是练气纳气之术,为内丹修炼之法。
约莫一炷香,张角便画好了两张符纸。
一旁的范淮目不转睛的瞅着。
“范公可有温水?”张角开口向范淮询问。
“有......我来取。”见张角真的画出符箓,范淮便再也按捺不住,杵在一旁观看,听见张角的话,连忙起身,为张角拿来温水。
张角拿着其中的一张符,浸泡在清水中,仅片刻,便化在水中。
一旁的范淮惊讶,这可是锦绸,不溶于水。
“范公,此乃合阴阳顺道符,喝下之后,可调养身体。”
范淮小心翼翼的结果这碗符水,手中不断打颤,一口便将整碗符水喝下。
“贤侄,头痛虽有缓解,但只是减弱,并非病除。”
范淮感受了一番,随后皱起眉头,向着张角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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