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阳全身被灵绳束缚住,看到大长老和陈弘言熟悉的脸庞,全身忍不住的发抖。
他带着哭腔求饶道:“五叔我错了,饶了我吧。”
陈彦霖本身就嫉恶如仇,虽然他从小看陈弘阳到大,但眼前这件事不是他能决定的。
所以他侧过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自己把你做的好事好好跟族长和大长老说一说,我做不了主饶不了你。”
陈弘言知道眼前这名跪在地上的族人是谁,陈弘阳是他儿时一起长大的族人。按照辈分,陈弘阳应该叫他一声族兄。
他是弘字辈老大,下面有三十一个族弟族妹。跟他差不多年龄的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剩下的族弟族妹普遍在十二岁以下,所以亲近的族弟族妹中,陈弘阳算一个。
看着哭哭啼啼的陈弘阳,陈弘言不用想都知道他犯了大错。不然作为执法堂长老的五叔根本用不着把人亲自压送过来给他们定夺。
“五叔,十四叔公,弘阳做了什么错事,需要两位长辈亲自把他押送过来给我们定罪?”
十四叔公已经六十七岁了,在陈弘言记忆里,他是一个面目慈善的老人。对待族人犯的小错,都是能自己处理就自己处理,能压下来就压下来。
弘阳在十四叔公手下干活,就算犯了严重一点的过错,按理说也用不着惊动他。
十四叔公面露难色的回道:“族长,弘阳确实是犯了大错。”
十四叔公没有再说下去,显然他内心也十分惭愧,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手下的年轻族人犯下大错。
陈弘言没有为难十四叔公。他把目光放到五叔身上,看到这个大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知道问五叔也是问不出来。
于是他厉声问当事人:“弘阳,你究竟犯了什么过错,一五一十跟我和大长老说出来。”
陈弘阳一个激灵,他哽咽的低下头:“大哥,我…我偷卖家族一株五十年药龄的何首乌。”
大长老皱眉,按照族规偷拿族产可是死罪。他把目光看向陈弘言,想看看陈弘言怎让处理。
陈弘言听到这还以为是犯了什么大错。只要不是残害族人、出卖家族当二五仔,其余事都有回旋的余地。
他安下心,淡定的坐回椅子上。
陈弘言手指敲击桌面,“弘阳,我记得你是灵植夫,加上你又在十四叔公管理的药园里干活,你为什么不偷十四叔公管理的药园里那些百年灵药呢?
一株百年的灵药比一株只有五十年的何首乌值钱多了。”
何首乌主要作用是补益精血。作为市面上最普通的一种灵药,价值远远比不上家族那些种植百年的灵药。
家族里种植百年的灵药,在普通五品世家眼中都是珍贵的修炼资源。随便一株拿出去卖,都可以卖出几百甚至上千玄金。
陈弘阳哽咽的说道:“我…我不敢。”
随即他用头猛磕地面:“大哥,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陈弘阳十八岁了,不是族中那些还穿着尿裤到处跑的小孩。他知道偷拿族产被发现会有什么处罚。
陈弘言乐了,这小子有贼心没贼胆。换成是他,会把所有灵药偷了然后离开陈家去外面逍遥。
反正按陈家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用怕被追究。
收起邪恶的心,陈弘言好奇道:“弘阳你作为族中小辈享受最好的族中待遇,外加七叔母就你一个儿子,你应该不缺修炼资源。你为什么要偷何首乌?还有,你偷了何首乌是怎么卖的那么快的?”
陈弘阳如果只是偷拿私藏被发现,十四叔公顶多训斥他一顿,然后把何首乌放回去,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十四叔公都保不了他,这家伙绝对是把何首乌卖了。
“大哥,我欠了庆远赌坊六十多玄金,人家在我们搬出安宁城那晚找上门,要我立马还他们钱。如果不从,就告发到您这里来。我实在是被逼的紧,没办法。所以只能把目光放到十四叔公管理的灵田中去。
我趁十四叔公把在灵田里的灵药迁移出来的时候,偷偷把一株何首乌偷了出来,当晚便给了来讨债的人。”
陈弘言听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个小族弟趁家族从安宁城中紧急搬迁的时候从中做手脚,偷拿了何首乌还赌债。
陈弘言没打算真按族规那样把人嘎了,六十多玄金就把族人弄死,这笔生意不划算。
但不给点教训又不足以立威,所以他站起身来说道:“陈弘阳,你犯的可是死罪,按照族规是要当着全族面处死刑。但是,饶了你也不是不行,关键是你对家族有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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