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毅一时想着修炼耗神之事,无暇看他,见他突然跪下,不等他说完就扶起他,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安慰道:“反正我起得也晚,以后迟一些送来也是无妨的。”
少年双目噙泪,语噎道:“明日我林立绝不会迟来,耽误上仙修行的。”
吴毅嗯了一声,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他下山了。
看着远处茫茫云海,吴毅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出手了。
今日送饭晚了一个时辰,便是那些人的试探,那些人是谁,是师兄还是教授执事吴毅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些人一定看他不顺眼,是敌非友。
虽然这位自称林立的少年并没有将事情经过告诉吴毅,但自小见惯阴谋诡计的吴毅不用推演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无非是见这几日王观主不见他了,让一些看不惯他的人找到机会,有心试探他。
第一次试探自然不能过于过格,便从饭食上着手,想来那位头戴黄巾的中年男子在给他送饭时被他们刁难,乃至打伤,而拖延之后那些人退去,少年才能够上来给他送饭。
其实想通这些后吴毅仍有些疑惑,观少年神态不似被逼,一般人受强权压迫后大多躲避保身,那些人干下此事后如果无人给吴毅送饭,必然自己安排,饭的质量也就可想而知,而少年又为何前来,难道仅仅因为吴毅曾施恩于他父亲吗?是的,吴毅已经连那位少年也一起怀疑上了,而这也是他为什么不问事情经过的原因之一。
坐在桌前,吴毅迟迟没有吃饭,他算计着如何应对,以前在国子监读书时,也遇见过类似的事情,无非是按兵不动再伺机揭发罢了,但同样的遭遇却无法使用同样的方法应对,不说别的,就算告上去也不一定有人理他,那些人也可以轻易推掉,不沾半点污水。
想到这里,吴毅不禁看了一眼桌上的道书,果然,还是王出尘的道路最是正道啊!强大自身,增进修为,以不变应万变,任他诡计多端,我之境界已绝同列矣,又有何惧之。
一切的问题似乎都饶回了原地,虽有无尽解决办法,却无一可用。
心力憔悴的吴毅很快就吃完饭,不得不说,这饭食之前吴毅未曾修炼不知好处,如今修炼耗神过度再吃,竟有温养精神之用,也难怪那些人发难就从饭食着手,便是不修炼,单是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吴毅出了洞府,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清风徐来,远山如画,吴毅呼气吸气腹腔胸腔都鼓起,让气流在身体存留更长时间,借天地之气感应自身元气,这是一种吐纳术,是生气不顺时的一个法门。
吴毅知道自己有些心急了,依照常理,一月生气已是英才,三月生气是常理,半年之内算是资质稍差,之后仍生气不成可能是元气消耗过多,也可能是经脉不畅,总之难以开辟。
修道讲究的是顺其自然,悟到了,感应到了,自然也就无所谓境界壁障一说。
之后几日,吴毅天天白日练吐纳术,晚上感应先天一气,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那日自称林立的少年给他送饭之后,天天给吴毅送饭的就变成那位叫林立的少年了,且再也没有迟到过。
五日之后的夜晚,本来吴毅以为日子就这样过去,正打算今日不修炼,养足精神,就算明日教授不讲生气之法也要与其他师兄弟们交流生气一变的经验,不可再无半点感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许可以有所提高。
只是吴毅躺在床上不久,还未睡去,就见红色珠子光芒四射,似有异变,身经上次惊魂一夜,吴毅哪敢小视,一个鲤鱼打滚跳起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珠子。
”小子,你想成仙吗?“一道神秘的声音自珠子中传来,吴毅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放在背后的右手紧紧握住,甚至指甲刺破皮肤,流出鲜血吴毅也不动声色,尽量不让自己体现出恐慌惊惧,装作没有听见之前的那道声音。
回忆着这几日珠子的变化,吴毅暗暗懊悔,竟然忘记分析珠子的变化了。
自从那晚珠子大变,吴毅就发现白天时珠子经常随烛火摇曳而跳动,像是生出了灵性来,甚至懂得在有外人在场时表现出正常的模样,但即便知道这些,吴毅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缘由,也无人可问,加之自身和珠子又有一种亲切感,虽然心里困惑,但还是打算日后再说。
等等,吴毅一时双目眯起,心跳陡然加快。
之前珠子都是白天发生一些神奇的事情,晚上回归平静,吴毅本来还认为珠子也有其作息时间,夜晚休息了呢,如今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而且这个时间,吴毅多日苦修无果,内心忧虑,外边看不惯他的人蠢蠢欲动,明天又是小课,可以说现在是吴毅最焦躁的时候。
就在这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一时沉浸在自身思考的吴毅汗毛顿时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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