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十虎扶着徐辞旧进了屋。
妇人用铁勺指着赵重山的鼻子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赵重山有些不耐地拨开面前铁勺,解释道:“咱又不会摄神魅心的手段,你说还能咋办?”
妇人皱眉道:“你还是怀疑有人在虎子和徐辞旧身上动了手脚?”
赵重山点头道:“不过至少现在看来是好事,将来如何,我说不准。”
妇人提议道:“那不如我们收徐辞旧为徒,以后将他带在身旁,若真如你所说,也好及时应对,而且我觉得徐辞旧这孩子不错,你要是不愿意教他,我来就是。”
赵重山冷笑道:“通天梯已断,还谈何修行?”
妇人惊怒道:“谁做的?”
赵重山突然饶有兴致地反问道:“你说咱们要把这件事告诉虎子,那小子会不会把大雀王朝上下屠个干净?”
突然,正在交谈的夫妻二人抬头看向天际,随后对视了一眼。
赵重山语气里带着些许烦躁,“回头告诉他们两个,最近晚上别出门。”
...
灰雾笼罩,浑浊不堪的一处空间内。
徐辞旧盘膝而坐,眼前是一面碧波水幕。
水幕中,远处雪山环绕,仙雾缥缈,近处是一片幽静湖泊,湖岸边植被茂盛,春意盎然。
湖岸边的一棵树下,一条大鱼口吐水线击中枝头,将枝头上的树果打入湖中,一口吞入下树果。
大鱼通体银白,鱼鳞隐隐透着一抹淡金色泽,额头中央印着一块朱红,如宫中女子点在眉心的朱砂。
眼前这幕,不正那荒诞怪梦中的场景?
徐辞旧心惊不已,环顾四周,再次确认了一遍。
没错。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浑浑噩噩,而他清楚的记得,在那些重复的梦境里,他最后的举动,正是提醒那条水幕中的大鱼,用湖水打下树上的果子。
眼下这一幕,正是之前梦境的延续。
等等!
徐辞旧眯起双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在之前梦境中,他一直坐在水幕前,以水幕中的日夜变换来算,他足足坐了四个月。
大鱼从不吃湖中鱼虾,也从不主动觅食,只需在岸边静静等待,却总能吃到岸上的花草树果。
有时靠大风刮来,有时靠飞鸟走兽的无心之举,总之吃喝不愁。
老天爷对它如同亲孙。
直到有一天,大鱼身上的好运突然消失了。
如此过了半月,他才忍不住开口提醒,梦境也在此时结束。
而他开始频繁捡钱恰巧也是在半月前!
难不成大鱼身上的好运没有消失,而是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怎么可能?
徐辞旧惊疑不定,陡然间心生异样,猛然抬头望向天穹。
灰蒙浑浊的穹顶之上,落下三条极细极细的细线,每一条细线,则是由一黑一白两条几乎肉眼不可察觉的线交缠而成。
他扭头看向水幕,大鱼正上方,一条细线缓缓隐现。
“大鱼身上消失的好运,是与这条线有关!”
那么这条线是什么?
另外两条线的另一端又有什么?
徐辞旧沉思了好一阵,却难以理清头绪。
这时,他耳边传来一稚嫩声音:
“神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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