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兴扬默运玄功,要将剑气破体而出的时候,忽然下方人群里面跳出四个人来。
“住手!”四人都一跃数丈,显然轻功了得,四个人,四把剑,最长的三十岁出头,最小的不过十七八,身着劲装,英气勃勃。
“你们是什么人?打断我们的祭灯仪式意欲何为啊?”首座上的七宝上师发问。
最年幼的那位剑客冷笑反问:“你们来渠州传教,不会连渠阳四剑都没听说过吧?”
首座上师听了这个名字,点头微笑:“我听说过,渠阳四剑都是了不起的江湖豪侠,霹雳剑袁钟毅,内力深厚,出剑有风雷之声;长虹剑赵正廷轻功最好,能在夜里刺死飞行的蚊虫;阴阳剑薛桂聪,剑法刚柔并济,令人防不胜防;飞花剑柳永镌,出剑速度最快,剑法最高,让人眼花缭乱!本教久慕渠阳四剑的名声,一直无暇拜访,今日四侠到访实乃幸事。想必四侠也是心慕本教,特来赶来参拜金灯的了。”
柳永镌年轻气盛:“谁会来拜你这邪教!”
老大袁钟毅沉声说:“我们接到有人举报,说你们用活人祭祀!”
首座上师微微错愕:“本教用的牺牲祭品都是白羊羔,哪里有用活人祭祀呢?”
“别装了!”柳永镌大声说,“这些羊羔都是你们用造畜邪术,以活着的童男童女变出来的!”
首座上师面色不变:“造畜之法我听说过,是下流的旁门左道之术,我们金灯教的宗旨是正大光明,普度众生,神光照亮三界,消灭一切困苦。本教的信徒全都是正信、正解、正知、正觉,用来祭祀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羔羊。那造畜邪法把人变成牲畜以后不能见水,不管是身上淋到还是喝进肚子里都会立即恢复人形,你们若不信,用水一试便知。”
坐在他旁边的副座上师生就两条扫把般地寿眉,这时眉毛一挑,几乎甩起来:“羔羊是祭祀金灯的圣洁之物,焉能让不相干的人轻易接触?什么渠阳四剑,敢来金灯教闹事,直接打入火焚地狱便了!”
“你们少在这里一唱一搭装腔作势!”柳永镌拿出一个布包,“造畜术很多江湖术士都在用,手段深浅不一,有的用水可以复原,有的非得朱砂不可,带我用朱砂试试,若不能复原,就信你们几分!”
看到他打开布包,取出朱砂,五位金灯上师的脸色都变了:“羔羊圣洁,用清水也还罢了,用其他的东西就是对光明的亵渎,你们敢玷污圣物,今天恐怕下不了这龙岩山!”
“我就用朱砂试试,若是真的羔羊,回头十倍赔偿给你们!”柳永镌提着布包往羔羊走去。
羔羊旁边站着金灯力士,见他走过来,凝眉怒喝:“不许无礼!”挥掌拍向柳永镌的脸。
柳永镌知道这些力士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不敢怠慢,气运丹田凝于右臂出掌迎上去。
“啪!”两人对了一掌,金灯力士身子微微晃动,仍然站在原地。
柳永镌翻身卸力,跃回两丈之外,暗道还是低估了金灯力士的武功水平,这厮掌力强过自己不止一筹,单凭拳脚难以取胜,反手把背上的宝剑抽了出来,指向敌人。
“任何人,敢亵渎金灯,都是在自寻死路!”副座上师双手结成“神火印”,祭坛上那盏金灯生出感应,“啪”地一声爆起灯花,分出四朵火苗,飘悠悠地自坛顶飞落,速度看似十分缓慢,却在眨眼之间就到了渠阳四剑的面前。
“果然是会邪法的妖人!”老大袁钟毅内力最深,向来信奉只要自己拥有一身正气,任何邪法都伤害不了自己,他运足真气灌注右手,以劈空掌力去打火苗。
他真气外放能够劈碎两丈外的青砖,可是此时一掌劈出,却无法震灭那孱弱的火苗,拇指大的灯火熔穿了他的雄浑真气,粘到他的手掌心,烧得皮肉滋滋作响。
袁钟毅是个硬汉,立即以手掌猛拍地面,砰砰砰,连续拍出许多掌印,要把火打灭。
老二赵正廷轻功最好,闯荡江湖多年,凭借独门绝技“清风拂柳”躲避了几百次暗器名家打出的各种暗器,这时候身子快速左摇右摆,摇曳之中带着潇洒的美感。
可是那火苗也随着他的身形左右摇摆,宛如附骨之蛆,很快烧在脸上,他双手捂脸,倒地惨叫。
老三薛桂聪跟老四柳永镌功力较弱,两人用宝剑去刺火苗,灌注真气的宝剑带着“嗤”地破风声刺在火苗上,火苗没有被刺散,反而是两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宝剑像是被大火焚烧的蜡烛,迅速熔成铁水。
两人急忙丢掉剑柄,火苗从剑柄上飘向他们的手,烧上他们的身体。
薛桂聪满脸惊骇,使出轻功往山下逃跑,柳永镌速度慢了些,被火苗烧到袖子上。
梁兴扬先前见他们这样正气凛然地直挑金灯教法坛,以为他们必然有一番对治的手段,至此发现他们只是凡俗武林中的江湖侠客,并不会半点法术,对上金灯上师只能是一边倒的屠杀!
他纵身发力从羊堆里蹿出来,如同一发炮弹般狠狠砸在前方金灯力士的后背上。
金灯力士都是身材魁梧的肌肉壮汉,练就深厚的内外功夫,刀枪不入或许还没达到,可挨上几铁棍的重击也只当是在搔痒,此时被小羊羔两个稚嫩的蹄子撞击在背后,立遭重击,剧痛难忍,心肺仿佛在腔子里瞬间炸裂,身子不受控制地抢摔出去,扑倒在柳永镌身上。
他们上半身都不穿衣服,赤裸的胸膛压着柳永镌的胳膊,那金灯神火如同有灵性的生物,感应到了生人气息,立即舍弃了被烧焦的衣袖,跳上了更加新鲜可口的皮肉,黏在金灯力士胸膛上剧烈燃烧。
“啊——救命!上师救我!”金灯力士想要翻滚挣扎,拍打火焰,可方才被撞的那一下竟让他岔了气,双手僵硬,不能动弹,只能杀猪一样地嚎叫。
他是喊了两声,胸膛上的火焰迅速腐蚀烧出一个拳头大的肉坑,露出里面的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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