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人,身上的服饰都各不相同,但每一位最低都是人仙。
其中有一人,隐隐散发着浩瀚气息,似乎是半步地仙。
“这是何处!?”
众人稳定心神,有人开口询问。
“是魔界!”
忽然间,有一人惊恐出声。
魔界!?
众人猛然一惊。
“什么魔界?”有人出声发问,这是一名青年,额头之上生有一枚翎羽,手中已有法器祭炼而出,是一枚道印,徐徐转动着。
“魔界自然是十类魔所在之地。”一名九色宫装女子道:“道书有云,一曰天魔,二曰地魔,三曰人魔,四曰鬼魔,五曰神魔,六曰阳魔,七曰阴魔,八曰病魔,九曰妖魔,十曰境魔。”
“天魔者,修炼居山之士一念纤尘,而被魔王之所败而不能成真。何者?正炼火丹修真养浩行持入靖,或目见显现形影,幢盖幡花百种天香异云覆室,或耳闻仙乐之韵,此乃天魔之所试,即非正道之所履行也。”
“地魔者,行持之士步罡变神,书符呪水起念不正,多被地魔之所试。何者?正欲思存而心生疑议,步掏书呪而乱其心元,或照形而不辨其姓名,或附身而不通言语,抵敌道法毁辱真文,皆非邪鬼之所依,即是地魔之所试也。”
“人魔者,行持之士皆有之。或居山或入室,书符步呪掏诀行持,方欲行用一念有殊,或被言语谊哗秽臭腥膻,鸡犬、孕妇、师僧尼俗冲突坛场,以至惑乱法身思存不正,符水不应呪诀不灵,皆人魔之所试也。”
“鬼魔者,行持之士,或治人于郊野之中或建坛于伏尸之地,一念稍悮,即夜梦魅,屋宇虚呜,禽鼠出以现形蛇,虫显其怪状,惑乱正法恣坏灵坛,皆鬼魔之所试也。”
“神魔者,行持之士,或因驱摄或破庙除精摄祟召魂、一念恣狂多为神魔之所试。或现形影或作言词,抛石旋风吹号叹泣,变化多端见其异状,盗法坛之供具窃丹药之祕文,惑恼法身无有休息,皆神魔之所试也。”
“阳魔者,行持者正欲内行,以济生死其一,心念不真或情欲四起,怨憎作念受着情怀,烦恼忧心是非竞乱,此阳魔之所试也。”
“阴魔者,居山之士修习祕文,或思存之际入室之间,一念差殊即闻四野歌悲冷风乱作,心生倒见妄起贪嗔,谈及杂言多宣死讳,或行于道路逢僧遇尸血秽厌我神光,皆阴魔之所试也。”
“病魔者,行持之士一念乖殊,四大失理饮食差时,寒暑失调多生疾患,缠绵不退损害行持,此病魔之所试也。”
“妖魔者,山林多有之。凡入靖修炼一念不真,多招狐狸山精石怪妖魅,恐人成道化作妖艳以求宿食,或歌艳丽诗词以现形影。故行大法之士,多忌之。”
“境魔者,行持之际或于道路别室之中,见一物而一念起贪嗔之心,目视非色耳听恶声,或入室中见诸气象形影之端,皆境魔之所试也。”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道:“柳仙姑,吾等误入此地,是否有危难?”
柳姓宫装女子摇了摇头,道:“吾亦不知。宿昔吾曾闻入魔界的,很难走出,有人疯狂而死,有人经脉断绝而死,亦有人走火入魔而死。”
话语落,在场众人彼此相望,
苏若离也在皱眉,她望了一眼女子,便环顾四周。
除了一些阴灵之外,此地倒像是一处洞窟,弥散着黑暗之力。
“想来诸位道友都是误入此地,如今联手走出魔界方是。”柳姓宫装女子说道:“吾乃南赡部洲楼观道弟子,名柳青。”音如珠玉,言罢。继而望向众人,众人已知其意。
待众人逐渐定下心神,一位青年先开口道:“东胜神洲天元剑阁,无花。”
又有一女子,笑吟吟道:“西牛贺洲,周雯。”
众人互报身世完毕,目光皆落在苏若离之上。
苏若离轻轻一笑,福了一福,道:“南赡部洲,苏若离。”
众人立在这魔界之中,几乎所有人的神色,都很难看。
“无论如何,至少要找一条出路!”
“有人曾经走出过,就证明魔界并非是绝境!”
无花半步地仙气息隐隐绽放。
“无花道友所言甚是。”众人附和着,说罢,众人便起身,绕开那飘立在四周的阴灵,朝前走去。
这些阴灵便像是影子,静静的漂浮着,也不乱动。
众人小心翼翼,大约一盏茶后,终于走出了此地。
周雯回头望去,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由不得她不惊心,场中众人独她道行最为浅薄。
而在众人前方,却是一片浩瀚的平原。
整个平原都是一片黑暗。
众人朝前方走着,隐约中,似乎有歌谣隐隐响起。
“这是什么?”
“魔界中,难不成还有迷途的道友?”
“歌谣,适才我听到的好像也是这种歌声!”
场中众人,有人讶然,亦有人疑惑。
“或许,这歌声的源头便是出路。”柳青提议道:“这诡异的歌谣缥缈,就在前方,难不成,吾等要止步不前吗?”
她的话语,令众人沉默。
无花点头道:“柳道友所言不错,朝歌谣的源头探寻一下,若是有危险,撤出便是。”说罢,朝前方踏出一步。
众人亦跟随,但却不敢妄动法力,魔界对于他们而言,乃是未知之地。
适才无花虽言有人从魔界内走出过,可那些不曾走出的生灵呢?有多少?
也许是亿万,也许是无穷,乃至不可计量。
适才环顾场中,那些阴灵是否也曾是迷途而来的道友,陨落在此化作阴灵不得超脱?
苏若离低声说道:“不好。”体内功体似乎在消散,不过她的这一番话语众人似乎未曾听闻。
众人心思各异,朝前方不断前行,这一路上除了那怪异的歌谣越来越近之外,倒也未曾有半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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