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决定顺着冰河去往大山深处谋一条生路。”
“今天以后,我们就分别吧。”
罗文坐在怪石上,右手拿他的短刀。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和这些人不一样了,这些话,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他安静了有一会。
“我知道了,一路平安。”
“开始蜕变吧。”
巴顿却苦笑了一声,双手猛然合十,捏碎了手中的坚冰。
“族长的土方子你真的相信吗?冰河的河水还没到那么玄乎。”
“在来之前,他偷偷告诉我,今年我家本该分配的粮食都到了你家,我父母是你家害死的。”
“他虽然没有指示,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要我杀你,把你溺死在冰河。”
罗文望着他,手中的短刀握的很紧。
“那就开始吧。”
巴顿只是苦笑,他转过身,面对着罗文:“你还是相信他?想要拼一把?”
“为什么?因为他是你二伯吗?”
“别太信任这些虚假的东西,也别太信任一个人,我们应该自私,这是连野兽都懂的道理。”
“我不会杀你,因为无论我杀不杀你,村子都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你回去的时候往身上浇些河水,带着碎冰回去。你一个人回去,就说我失足掉进冰河了。”
巴顿说着转过身,他竟然真的顺着冰河往上游走去。
他在洒脱的挥手:“再会了,罗文。”
不知道为什么,罗文总感觉巴顿的身影有一种难言的落寞和孤单。
他看向手中的短刀,他突然明白了,也许蜕变并不是在冰河,而是他和巴顿两个人。一者生,一者死,这是鳞人的美德,也是一种残酷的美德。
他突然有了决定,也许会违背父亲伊莱的意愿。
“喂!你就这样走?”
巴顿转过身:“那我应该怎样走?”
罗文将手中的短刀猛地抛了过去。
“带把刀吧,你如果运气够好,也许能住在熊洞,为自己做一件熊皮大衣挨过这个寒冬。”
巴顿稳稳接住了短刀,然后灿烂地笑起来。
“你还是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不过谢了。”
“如果我真的能猎到一头熊,就给你也做一件大衣顺着冰河飘下来。”
说着他洒脱走入了冰河上游,淹没在河水起的雾气里。
他并没有走到多远,就在罗文看不到的地方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他们藏在迷雾里,对视着。
巴顿率先摇了摇头:“我家切菜的刀,是你拿的吧。”
“怕我会杀了你儿子吗?”
“那你的担心注定多余,我还没有你们那么冷血。”
“一者生,一者死,这样的传统注定要被厌弃,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人在曲解它。”
“你要杀我就动手吧,你是最出色的猎手,作为猎物的我还不够资格与你抗衡。”
伊莱卸下箭枝,将它们都丢在一旁的冰河里。
“回去吧,有你的粮食吃。”
巴顿坦然道:“我回不去了,村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再住着,对大家都不好。”
“失望了吗?”伊莱问。
“没有,只是很悲伤,不想继续待在一个悲伤的地方,想出去闯荡。”
伊莱突然笑了一声:“村里那么多年轻人,就你一个还勉强看的过去。”
“把刀留下,然后顺着冰河往前,在河道拐角往东走,那里有我搭建的木屋,地窖里有粮食、棉衣、武器、火折。”
“能拿多少都是你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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