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黑透的时候,金小楼便端着菜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馋人的香味儿随着金小楼,一路走一路从盘子里往外冒。
今晚做的是三菜一汤,一道金汤野山菌,一道醋泡黑木耳,因为柳玉燕不在,金小楼将那一个鸡蛋打散了和土豆泥一起做成了饼,最后一道汤是味美鲜香的菌菇汤,撒上点葱花在上头,勾得人直吞口水。
金家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饭了,更何况那金汤的做法,只怕整个井口村里都没有人吃过,酸酸辣辣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
金小楼没吃晚饭,她在柴房里忙活时鳞儿交给了黄桂枝照看,见桂枝没在院子里,金小楼转身便进了大嫂的屋子。
屋子里,黄桂枝坐在床上抱着鳞儿,另一手拿着汤勺一点一点的正喂鳞儿喝温水兑开的野蜂蜜。
见小楼进来,黄桂枝冲她柔柔一笑,温言软语道:“这蜂蜜能行吗?我只喂了指甲盖那么一小点,听你说有的孩子会过敏,我这始终提心吊胆的。”
金小楼也笑意盈盈,从怀里摸出来两张鸡蛋饼,放在了桌上:“这鸡蛋饼趁着还暖和,赶快吃了吧。”
金小楼之所以要给金家那一大家子做费时又费力的土豆鸡蛋饼,就是为了给帮助了自己的黄桂枝,留下这两张鸡蛋饼来。
在做晚饭时,金小楼把一个鸡蛋搅散了分成了两份,一份伴在土豆泥里烙了土豆鸡蛋饼,另一份直接和了面粉,做了这两张鸡蛋饼。
金小楼接过了鳞儿,见黄桂枝的神色,知道她想问什么,冲她眨眨眼,忙道:“都是你的,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不用担心。”
金小楼将鳞儿放回床上,拿起盆子急慌慌的推门往院子里走去,水缸就在院门附近,她刚走近,就看到金小凤赤裸着身子站在院门外,一张脸哭得又红又胀,尽是鼻涕眼泪。
金小楼将蜂蜜水喂完了鳞儿,又道:“过不过敏就看这孩子的命数了,你吃完抹干净嘴,去院子里再吃一点,我先回去了,可别叫他们看出端倪来。”
金小楼没吃晚饭,她在柴房里忙活时鳞儿交给了黄桂枝照看,见桂枝没在院子里,金小楼转身便进了大嫂的屋子。
黄桂枝看着金小楼离去的背影,眸光沉沉,小楼,真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回到茅草屋内,金小楼哄睡了鳞儿,这才拿出一大包野花生来,胡乱的吃了一把,又灌了两大口水,仰头倒在破床上,伸手揽住了身旁的婴孩,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眨了眨,茅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此刻漫天的星子从破洞中露出头来,明明灭灭的星光恰似曾经深夜城市里的万家灯火,金小楼奔波了一整日,哪里有空吃晚饭,刚刚不过是说来令桂枝安心的,此刻花生在肚子里泡了水,胀起来才总算没了前胸贴后背的饿感,终是慢慢的合上了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金小楼是被一阵哭喊声给惊醒的。
樱桃般娇嫩的小嘴咿呀一张,将晚上喂进去的蜂蜜水全都吐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以为是鳞儿在哭,赶紧起身坐起来后,才发现哭声是从院门外传进来的。
听着嗓音约莫是金小凤。
金小凤人虽蛮横不讲理,又自私任性,但心肠还算不上恶毒,小楼刚想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就又听到身旁有细微的咿呀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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