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清脆的碰撞声乍然作响,林辉双眼猛地上翻,喷出一口夹杂着碎牙的血水,身体猝然向后倒去,躺在地上直接不省人事。
拳脚间的胜负,往往就在一瞬,而在这转瞬之间,蒋家盛也已冲到了眼前。
他拳脚大开,径直朝王腾一拳极速挥来,在空气中带起‘呼’的响动。
“小心!”
王喜庆瞳孔微缩,完全来不及出声提醒,急忙上前抬起左腿,一脚朝蒋家盛大腿扫去。
“呼!”
王腾身体迅速一扭,让蒋家盛的拳风与他擦肩而过,随即肩膀往前一甩,顶在蒋家盛肩窝。
蒋家盛强忍剧痛,脚下顺势朝后倒退出三四步,与王腾一下拉开了距离,然后极为自然的仰摔在地,痛苦呻吟,也让王喜庆从旁而来的一脚直接落空。
“有这么大力气?”
王腾一时诧异于自己力量的,随即定睛看去,细看之下,才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北山村,蒋家盛。”
方才形势紧张,容不得王腾多想,而现在胜局已定,稍微细想之下,他便洞察到,蒋家盛摔的这一下,与方才打来那拳,都有点放水的味道,随即心中了然,放弃了上前追击的打算。
虽然他并不清楚,蒋家盛如此行事具体是处于什么样考虑,但眼下的情形,他也不可能直接去问。
这时,王喜庆看了一眼已然嚣张不再的何坤,又拉了拉王腾手臂,悄声道:“走吧!他在极山门里有关系的,我们弄不过他。”
王腾闻言,略作犹豫,面无表情地瞥了何坤一眼,然后眼前红光一闪冷冷朝林辉瞧了一眼,旋即便顺王喜庆的心意,在周围众人议论声中,扬长离去。
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个个围观者低声的交谈:
“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也不壮,倒是有点本事啊,三下两下干趴下两个!”
“那两个狂风武馆的也太不行事,看起来这么大个,原来是银蜡枪头.....以后要是有钱,可不能让孩子去狂风武馆练武,浪费钱都还是小事。”
.......
“我看这两小子是要惹大麻烦了,你看他们打扮,也不像大户人家的孩子。”
王腾脚步沉稳,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却已经有些后悔起来。
如此行事,心里倒是痛快了,但不知道今天之后,又会给王喜庆,王云帆招来多大麻烦?
实际上,当他注意到何坤的穿着,以及他身后的两个跟班时,就知道这何坤家中,该是有些资本的。
可是当时那种突发的情况,和李四方来王家村里时又有所不同,对方就在身边,所以他也根本没去多想其他。
什么稳健不稳健的,也直接被他抛到了脑后,因为在他看来,这和稳健完全是不沾边两码事。
自家人在自己眼前被人欺负了,第一时间的反应,肯定是要帮着打回来,打不过就一起被打,要怕,也得打完再怕。
哪有站在那里发呆,或是劝架,让自家人白白被打的道理?
这是观念上的问题。
“王喜庆,你们这两个给我等着......有你们好看的时候!”身后,何坤放起狠话。
身旁,王喜庆的神情显露出忧虑,走出一段距离后,语气稍有些忌惮道:“这货家里是开武馆的.....主要是他姨夫,是东山堂的堂主关云海。”
“是我太冲动了....”这话出口,王腾顿觉胸中郁气横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才感觉舒坦一些。
王喜庆却是抬手重重往王腾肩膀上一拍,脸上强挤出一些笑容:“说什么胡话!”
“大不了我以后就躲在门里不出来就是,云帆哥和张师兄交情好,到时候让张师兄出面,帮我们说说情,而且我们也没拿他怎样,他姨夫也不一定就会管,对吧!”
他这番话,与其说是在宽慰王腾,更多倒是像在安慰自己。
王腾寻思了片刻,问道:“听你刚刚说的话,是你之前先动手打了他的?”
他觉得现在把人给打了,至少得把事情缘由问清楚,这关乎别人找上门来后,自己该有个什么样的态度。
反观王喜庆,似乎是刚刚那些宽慰的话起到了作用,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
“那货和英雄分在一个师兄手下熟悉门里的事务,老是骂英雄,还总在我们面前耍横,我那会儿刚来,也不懂事,看他不爽,就把他打了。
然后他就跑去他姨夫那告状,最后还是张师兄出面,我才没被清退出去,之后他就一直找我麻烦,今天正好就给他碰上了。”
“他有这关系,怎么不直接进内门,而且他家不是开武馆的?你刚来时,能打得过他?”王腾好奇道:“还有张大福师兄,关系这么硬啊?”
王喜庆娓娓道来,“外门是去年才设立的,听云帆哥说,这叫什么......去芜存菁。
意思就是门主他们想让像何坤那样有关系的人,不能随意进内门里。而且入外门前,还不能练过除了金刚长寿功之外的武学,所以他其实也没什么真功夫。
至于张师兄,他大伯是北山堂堂主,爷爷是长老,而且他自己本事也不低,嗯.....是极山门三杰之一。”
“听云帆哥私下与我说,他以后很有机会当门主的......”王喜庆凑近,小声道。
“还有两杰是谁?”
“一个就是刚刚那货的表哥,关山月,另一个是南山堂堂主的儿子,刘松林刘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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