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强迫半是主动地,帮着苏晓樯把那筐球给拉回去,结果还没到地方呢,路明非就开始扶着自己的老腰感慨江河日下。
苏晓樯看着路明非,只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忽然想到什么,苏晓樯三步并作两步,轻盈地落在篮球筐的边缘。
似归蝶。
若惊鸿。
“我说怎么这么沉,你赶快给我下来。”
路明非穿着玩偶服呢,苏晓樯再漂亮那也是对熊弹琴。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鲁迅先生肺腑之言,路明非自是深以为然。
“我才不沉呢。”
其他无所谓,体重的话苏晓樯还是要据理力争的。
“那也不成,得加钱才行。”
虽然苏晓樯请了待会儿的饮料,可那是路明非帮忙还篮球的酬劳。
是,你苏晓樯也就八十几斤而已,可我路明非也没胖到哪里去啊,实在不行我倒贴你几瓶可乐,你把我拉回去妥了呗。
路明非锱铢必较地想着,倒是有几分婶婶的风采。
“你明天的饮料我也包了。”
“成。”
秋日的傍晚来得早了些。
晚霞晕染了夕风,也微醺了少年少女那不知愁滋味的脸庞。
或许不知愁的只有少女而已。
因为路明非还在那哼哧哼哧地当牛做马呢。
可是哪有不知愁的少女呢。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年华尚浅的少女似乎也有些浅浅的心事。
其实不想这么犹犹豫豫的,可苏晓樯不好意思说出口。
而且苏晓樯也害怕。
害怕路明非拒绝。
就这样吧。
挺好的。
“路明非。”
“在呢在呢,陪聊五块,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那聊个一百块的。”
“哎哟客官您真是有眼光,小店刚刚开业,正在回馈新老客户,现在陪聊不收钱的。”
路明非还不至于穷到赚苏晓樯的钱,只是习惯性地说着白烂话而已。
谁知道苏晓樯就要给钱呢。
万恶的阶级差距。
路明非咬牙切齿。
“明明是刚开业,怎么还分新老客户的。”
不愧是世界第二了解路明非的苏晓樯,直接就发现了那么长串白烂话里的槽点。
“其他人格开的分店啦分店,现在不是抑郁或者精神分裂都不好意思在网络上和别人对线。”
“那你现在是第几人格?”
“刚好凑了个整,不多不少第一千个。”
“那么请问这第一千个路明非是个怎样的人呢?”
苏晓樯胳膊撑在筐边,可爱的脸蛋微微侧起,如诗如画的眉眼眨啊眨的,饶有兴趣地听路明非在这边瞎扯淡。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愿意听路明非瞎扯淡的人有几个。
苏晓樯觉得自己应该能排到前几名去。
“还没编好呢,初步设定为黑人,做过变性手术,自我认知为武装直升机,是个素食主义者女权,并且加入了动物保护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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