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一见银锭子,两眼直放光,麻溜的收入袖内。
手里的丝巾冲周青青脸上挥舞着。
“爷,您可真是出手大方,要不要我找两个姑娘好生伺候着。”
周青青急忙挥手拍掉她的丝巾,喝道:“我说了,我家公子是专程来见柳青娘的,你赶紧让她过来。”
田妈妈冲着楼下挥手道:“这位爷,我这楼上楼下的客人,十个有八个,都是慕名来见我女儿的。”
“我女儿可是一枝花,不是有银子就能见到的。”
周青青皱眉。
李成在屋内开口问道:“呦,不知道除了银子,还需要什么东西?”
田妈妈立马赔笑:“我家女儿心气高,想见她可以,得先考校一下文采,若是公子才高八斗,得我女儿青眼有加,便可做她的入幕之宾,去她香闺吃杯茶,坐一坐,但也只是坐一坐,我女儿可不留宿公子。”
李成收起折扇,忍不住好笑。
是不是要自己这个穿越者好好的展露一下才学,技惊四座。
然后引得美女折腰,最终抱得美人归。
这戏码也忒烂俗了吧。
狗屎烂梗。
小爷我可是皇帝。
皇帝是什么。
“老周!”
周公公立马躬身:“老奴在。”
“我记得咱们是不是有一条律法,写的是大邺官员不得狎妓。”
“是的。”
田妈妈立马插嘴:“公子说笑了,这律法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这活人难不成还得被尿憋死不成。”
“这当官的,官再大,他也是男人呀!”
“男人嘛,谁不需要点乐子,您说是不?”
“哼!”
李成喝道:“传旨,琼香阁涉嫌违法经营,即刻查封!”
周青青懵逼的抬头:『卧槽,陛下你怎么连老奴都诓啊!』
『说好的微服出巡,你怎么一下子就显露身份呢。』
『完了,完了,这下明天早朝乐子大发了。』
周青青回过神来,欲哭无泪的躬身:“奴才遵旨!”
田妈妈也是满脸懵逼:『卧槽!居然是皇帝。』
『皇帝逛窑子,你也太荒唐了吧!』
『真的假的?』
“你……你……你是皇帝!”
田妈妈震惊的结巴指着门窗上的人影。
周青青掏出腰牌,怒喝:“放肆,还不速速跪下见驾,你大胆!”
噗通!
田妈妈吓的立马跪下,咚咚重重磕头。
“草民该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不知圣驾到此,还望恕罪。”
“奴家这就让柳青娘来伺候,请陛下稍等。”
田妈妈急的要起身叫人。
李成冷笑道:“拿了。”
护卫立马拔出佩刀,架在田妈妈的脖子上。
田妈妈吓的惶恐大叫:“皇上饶命啊!”
李成问道:“你想死想活?”
田妈妈点头如葱倒:“奴家要活,要活!”
“既然要活,那就拿柳青娘的卖身契来,人朕带走了,你可有不满?”
田妈妈急忙摇头摆手:“不敢,不敢,奴家愿奉上身契。”
李成冲周青青使了个眼色。
周青青立马押着田妈妈去取了身契,要了美人,上了马车,匆匆返回宫中。
“造孽啊!”
琼香阁内,田妈妈撒泼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田妈妈,你为什么哭啊?”
“可是出了什么事?”
“适才见一人,戴着围帽,身形极似柳行首,被人押走,可是柳行首出了什么事?”
“不会吧,你看错人了吧。”
“柳行首怎么了?田妈妈你别光知道哭啊,你倒是快说啊,急死小生了。”
田妈妈满肚子的委屈,顿时崩溃了。
“我苦命的女儿,她……她被那天杀的皇帝给抢走了!”
“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啊,我的摇钱树啊,就被昏君给抢走了。”
“老天爷啊,你可真是瞎了眼,怎么就让这么一个昏庸无道的人做了皇帝,你还我的女儿,呜呜~!”
满厅的宾客一听皇帝抢走了花魁,个个顿时急了。
“什么?”
“昏庸皇帝竟跑青楼来公然抢人。”
“卧槽!”
“这是今天第三波了,他怎么敢如此行事。”
“昏君无道!”
“我大邺有此荒唐君主,国之不幸啊。”
“呜呜,昏君,你还我柳行首。”
“昏君,我与你势不两立!”
……
文武大臣家中。
听闻消息。
一个个惊懵了。
卧槽!
天子逛青楼,还强抢花魁。
“无道昏君!”
“哪有他这样的,逛个窑子也就罢了,竟还这么大张旗鼓抢人,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如此昏君,明日早朝,老夫定要铁面直谏,力陈陛下荒唐错误。”
“哇,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老爷此举必定流芳百世,青史留名。”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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