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飞身向前,如同跃出水面的海豚,直奔尹忠银面门。
尹忠银瞳孔放大,嘴缓缓张开,脸上飞速覆盖上陈沉的漆黑身影。
两人相撞,陈沉纵身越扑倒尹忠银。
翻滚之下,尹忠银身后影子下探出的布满银色妖气的影神,被二人合抱产生的重力压回地面。
“你要干嘛!我不好龙阳!”
不知发生了何事,尹忠银一脸诧异,惊魂未定之下,双手交叠捂住屁股,死死护住贞洁之所在。
“强人所难!强人所难!”
尹忠银不断嚎啕,双手护住局部,以头顶着陈沉下巴,死命反抗,两人滚动之间带翻了圆桌圆凳。
茶水撒了一地。
陈沉见影神消失得无影踪,只好起身查看,脑袋磕到桌角,后脑勺肿起高高一个包,陈沉边轻轻揉搓,边扶地起身。
客房外众人听闻见其中破碎之声四起,还有呼号求救之声,一时间聚在门口拍门。
“主尊……陈大人!师父!怎么样啊!”
“陈大人,您没事儿吧!”
“邻居,昨晚您来问我有没有听见打闹声,我现在听见了。”
陈沉听见最后一句,实在无语,翻了个大白眼,嚯,您这前后还连着呢?
门外众人没听到回音,一时慌张了起来,拍门声噼啪作响,晃门声吱吱扭扭。
“别进来!别进来!”
陈沉高呼,若这影神藏匿在屋内三人的影子中,起其范围还可控,若开门进人,这影神若趁乱转移,那可就贻害无穷。
“别进来!”
游酢拄着拐杖,晃晃悠悠,神情恍惚,走到门边。
“是不是门外刚有人叫我?”游酢转头看看地上二人,又转头审视门外,恍惚,满目茫然,“徒儿?”
“师父!快开门!”
“别!”陈沉伸手五指伸张,面色懊恼。
游酢拔掉门闩,洞然大开。
众人作势欲冲进屋内,陈沉心中一寒,若众人冲进屋内,后果不堪设想,这……影神又将杀戮无辜路人,蚕食血肉。
可众人蜂拥而入的情形并未发生,并未同陈沉料想的一般。
冲在最前面的大参娘娘与赵茗萱顶住了后面人的推搡,硬生生将踏出还未落地的前脚收了回去。
陈沉呆住了,诶,怎不进来?
赵茗萱、大参娘娘、店小二、邻居们人头攒动,可大家如同时间静止般呆立在原地,且在不停的上下打量,时不时还咂咂嘴。
耐人寻味,耐人寻味。
陈沉纳了闷,低下头看去,尹忠银趴在地上,双手护住局部,脸侧贴在地面上,眼神中充满着绝望,而自己压在尹忠银的背上,一手压在尹忠银的后背上。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恰好落在尹忠银的眼眶上,而眼眶中早已蓄满的泪水,恰好落下。
这一滴泪,引得门外啧啧声震天。
“陈大人……怪不得都不正眼看我。”
大参娘娘撅着嘴,悄悄在赵茗萱耳边说,“我还以为主尊大人爱妻之心颇深呢。”
“是啊,参姐姐,真让人意外。”
赵茗萱也摇起了头。
“比我猛!”环顾屋内倒下的桌椅,摔碎的茶壶,满地的水渍,邻居拱手,“我昨晚有耳不闻尊名,是小人有眼无珠,诶……是,有耳无蜗,得罪大人之处还请见谅。”
邻居连忙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卷起包袱,拉上情妇下了二楼,只是跑动时不由得夹紧菊花。
陈沉望着这一个又一个人的反应,连忙起身,张嘴试图解释。
可众人指指点点,丝毫并未留给他解释的余地。
陈沉仰天长啸,“苍天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不是那样的人!”游酢开口解释。
陈沉好似见着救星一般,只盼游酢老先生能还自己一个清白之身。
“尹掌柜在那儿坐着,陈大人就飞扑上去,饿虎扑食似的,尹掌柜不是强盗,也没偷东西,他不是那样的人。”
合着您给尹掌柜伸冤啊!
陈沉一屁股坐在地上,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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